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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麻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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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眉毛浓密黝黑,被她皱成了两条蚯蚓,嘴巴也翘起来,都能挂油壶了。

宋青阳接过卷子来看,他扫完题目就有了思路。他握住她手中的自动铅笔,引导着晏恬芮读题,圈出重要的信息,给出解题点,就让晏恬芮自己试着去草稿纸上笔画。

晏恬芮咬着笔磕磕巴巴,解了十分钟,写了六七行字,让宋青阳检查。

这个步骤错了,笨蛋。他拍了一下女孩的脑袋。

晏恬芮有些羞赧,红着连忙去改正。

你坐在这里不冻得慌吗?你这屋里后墙里渗进来这么多水,看着就潮。赶紧收拾一下,去我那边。我自己也有卷子要写,你就坐旁边,有什么不会的随时问我。宋青阳语气随意,话里行间都在为她着想。

其实晏恬芮一直听得到隔壁的电视声,怪影响的,有些精彩的剧情总会吸引掉她的注意力,再加上题目做不出来,心情就有些烦躁。但红砖灰瓦和木门根本没有隔音的效果,即使把门关紧,电视声还是能从门缝里传播过来,声音很清晰。宋青阳这样一提议,她也没理由拒绝好意。

于是她抱着一摞课本和卷子,告别大人,乖乖地跟着宋青阳去了他家。宋青阳屋里的书桌比她的大多了,上好的红木表面打磨得光滑明亮,他打开书桌下的电火炉,搬来另一只红木高凳,又找来一席毯子,给她盖腿。

桌上放着着他常用的保温瓶,他拿出一只新的玻璃杯,给她倒上白开水,就没再管她了。

确实是他写他的,我写我的。晏恬芮心里想。各自写了半个多小时,她开始倾过身子问他题目,他也耐心解答。

两人逐渐沉浸在写题的氛围当中,就这样,时间很快走到了中午十二点,一直到她姐姐晏凝静来叫他们两吃饭。

晏恬芮顺手收拾起卷子准备带回去,宋青阳见状,问她,你卷子都写完了?

没有啊。

那你收拾它干嘛?!下午想偷懒不写了?宋青阳问。

哪有。晏恬芮一想也对,就先放着吧。两人跟在晏凝静后面。

晏恬芮直奔厨房,春容姨还在炸麻花,一旁的大羧基已装满黄橙橙的麻花,她开心地叫了起来,妈,你已经炸了这么多了呀!

是啊,拿几根给青阳尝尝。大厨吩咐馋猫小女儿。

还挺有效率的,油的东西宋青阳应该不会吃的。晏恬芮对妈妈说到,不过她还是拿了几根去屋里找宋青阳,果然他就只拿了一根,只用两根手指,十分嫌弃上面的油渍,不过他还是咬了一小段尝了下味道。

因为要抢时间搓麻花,以防剂子干皮硬化。中饭就省时间支起了火锅,姐姐晏凝静准备的菜,她切了好多腌制的瘦肉和肉皮,再就是素菜,地里种的大萝卜,白菜,火腿肠切片,自家种的红薯加工得的苕粉条,新得的豆腐和麻花也码在里头,放少许十三香,老干妈,鸡精,腊肉较咸,因此盐只用放一点儿。

火锅中间的坑洞放有几块大木炭,添上灶里柴火烧得的火炻作引,铁锅中间燃起了一团火焰,伴随着刺啦噼啪的响声,烫得外圈的汤水咕咚咕咚的沸腾。

米饭是用小铁锅煮的,香喷喷,有一层黄金锅巴,下米的时候加上一小碗糯米,混在一起,软糯清甜,糯米也不能放多,尤其对老人来说,肠胃不好消化。晏凝静知道妹妹喜欢喝米汤,水沸过滤的时候,她特意留了一碗,撒了点白糖,放在碗橱里。

冬天的火锅总是吃得人热火朝天,姐姐早早吃完一碗饭,就去替灶头的妈妈。春容姨一来饭桌,马上挑起话头,立马埋头干饭的人们,跟着捞起嗑。

说的还是关于过年的安排,要准备些什么年货吃食,又谈到宋青阳爸妈放假的事,言语间不失艳羡。

听说晏爸之前也在市里公安局工作过,后来不知怎么地就常年在山坳里待着,靠土地竹林为生。晏爸本来就寡言,听到这类话题,不知是敏感还是心里有郁结,更是闷着头干饭,没有加入聊天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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