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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怪谈与病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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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何知少居然也认识严随这样的角色,显然官方与非官方之间,还有着别的联系。

……不过这听上去不像是方照临这些人所做的事情。

说起来,余泽似乎都没怎么和夏旁笙那一派别有过太多接触。他更多接触的都是何知少、仇千载这种解决特异事件的调查员。

余泽又问起了严随:“严随他在S市吗?”

何知少说:“在的吧。我前段时间有和他联系过。严家的本家在B市,但是他们这一代的小辈似乎都在S市活动。我听说严随在这方面取得了不小的名声。”

余泽好奇地问:“他们解决怪谈,和我们解决病毒,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何知少说,“你现在倒是越问越多了哦。”

余泽讪讪。

何知少说:“和你说了也没事,反正你现在遇上了。怪谈很多时候是一种口口相传的恐怖故事的具现化,所以从本质上讲,解决怪谈,需要解决人类根深蒂固的观念。”

余泽哑然,他说:“舆论战?”

“实际操作上不会这么复杂。”何知少说,“更重要的是证明这个怪谈是‘假的’,破除它的真实性。”

余泽说:“我好像明白了。从病毒的概念上来说……就像是增强人类的抵抗力。”

何知少回复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如果你要这么想的话,也可以。”

真有意思,余泽想。

从某种意义上,病毒和怪谈明明不是一样东西,却完全可以混为一谈,像是一体两面。

……他忽然想,怪谈这个东西,这个定义本身,会不会就是一种病毒呢?

一种根深蒂固的,从未被解决的,已然枝繁叶茂的病毒。

病毒的名字就叫怪谈。

定义就是一种……口口相传的恐怖故事的具现化。或者其他的……城市怪谈的具现化,恶意、恐惧、神秘、希冀、绝望等等情绪的具现化。

听上去似乎也很有道理。

他想,病毒已然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什么程度呢……就是你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每一种猜想,即便成真,在世界意识清除你的记忆之后,你也无法找到论据。

或许你可以保留那些思考的过程,以及某种既定的事实……但那只是理论。你遗忘了它经受检验的过程,于是也无从谈起它的真实性。

人类毕竟是信奉眼见为实的生物。

余泽也没太过于纠结这一点。他早就纠结这个问题许久了,现在甚至都懒得去想。

他觉得,或许某一天,他会忍无可忍,然后冲到Y先生面前去质问,为什么世界意识非得消除关于特异事件的记忆。

之后余泽加了严随的微信,但是对方并没有立刻通过,余泽也就没一直等。他还是要继续上课的。

大二估计是他整个大学里,课程最多的一年。他每天看到自己排得满满的课表,都觉得心有戚戚。

大多数还不是专业课。他得在大二的时候尽量把一些要修的非专业课修掉。等到大三的时候,他们就要开始一些更为艰深的专业课程了,譬如量子力学……什么的。

到了下午,余泽再去看手机,严随终于通过了他的微信好友。

严随的昵称就是他的名字,头像有些奇怪,是一个怪模怪样的“严”字。

余泽主动打了招呼。

严随看上去人如其名,也十分随和地和他打了招呼,甚至主动说:“我听何知少说过了,你是想问S大那个情人亭的事情吗?”

余泽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何知少这么贴心,就说:“对的。你有什么看法吗?”

严随说:“我之前就听闻过这个怪谈,但是上一次的尝试失败了。”

余泽有点惊讶:“你之前就尝试过了?”

“对。但是失败了。那个意念,比我想象中得要强大许多。她似乎不仅仅是最开始的样子了,还吸收了之后很多受害者的想法和怨气……你可以简单把她想象成厉鬼。她越来越厉害了。”

余泽若有所思。

他忽然想到之前在下水道听闻的,“喂养”怪谈的事情。

灵异怪谈会组织了一场前往情人亭探险的活动,一同前去的情侣无人生还,除了杭雪和成明亮,而杭雪也在脱离情人亭之后不久就死亡了。

……这算不算是一种喂养?

余泽是不觉得现在大学里有多少小情侣真的愿意殉情……就连杭雪和成明亮那种殉情的打算,都只不过是被逼无奈之后的自我了结。

所以,灵异怪谈会在明知道情人亭怪谈的情况下,还是把这些人带过去,分明就是别有居心。

余泽忍不住向严随提到了这件事情,他隐去了下水道中的经历,只是说他听闻有人做了这样的事情。

没想到严悄的反应十分激烈:“什么?有人在喂养怪谈?!哪个傻逼啊!知不知道这缺心眼儿的做法多伤天害理!你知道是谁吗?我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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