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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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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盎深说了去参加酒会,半夜两点他还是进了于悸的房子,他从来都不留下来过夜。

他跌跌撞撞地进了卧室,于悸在睡梦中感觉有人舔他的锁骨,悚然惊醒发现自己床边多了个人,压着他半边身体,他一手打开床头灯,稍稍平复后推了推岑盎深。

于悸想起床查看他把门关好没,可惜怎么也推不动。

手机的震动也响了起来,岑盎深凭着仅剩不多的理智接起来,是被他落下的祝瓷熙,操一口嗲嗲的软音:“盎深,我想要来照顾你。”

“睡了。”

岑盎深答得干净利落,手机则从床沿掉了下去,两个人一时谁都没有动,于悸的睡衣领口都被岑盎深咬湿透了,他找到时机推开人,翻身下床。

拉开卧室的门,扔下岑盎深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晚,结果迷迷糊糊入眠之际,一个人影又猛地压了下来。

于悸觉得这一幕莫名荒唐,他揉着脑袋想,该怎么把这个醉鬼赶出去,他真不知道……可是夜已深,他也懒得再折腾。

光裸的脚踝搭在了沙发扶手上,于悸睡到半夜,是被身上的人嘴里疯狂的呢喃吵醒的,他往里贴一寸岑盎深也往里贴一寸,于悸推了他一把,而后岑盎深就如同受惊了一般手松开了自己腰身,放在了自己的脖子处。

“……去死啊,都去死吧。”

于悸奋力挣扎,窒息感快要将他吞没,一开始的脚还费力地蹬着,喉咙里发不出声音,脸色已经因为缺氧由红变紫。

“岑………”

他的手扯住了岑盎深的衬衫,就在以为自己真的快死的时候,岑盎深突然松开了手。

于悸有点懵,大口大口地呼吸跌坐在瓷砖地板上,眼前恍恍惚惚是岑盎深手足无措地跪在他面前,他下意识想要去摸他,被躲开了。

于悸几次想爬都没爬起来,耳朵里嗡嗡的全是杂音,于悸眼中的泪水唰唰地往下淌着,脖子处的痕迹也不作假。

岑盎深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手,彻底清醒过来,自己也吓着了,他身手好,手上狠厉,就是这一年待人接物换上了一副温和忍让的假面,被流放国外那几年身上没少沾血。

如今却怕出手伤人,他蹲下来去扶于悸,被他一巴掌挡开,于悸捂着脖子,脸上湿漉漉快要盖住整张脸。

被吓的。

岑盎深用德语骂了一句什么,这时客厅的灯突然闪了闪。

岑盎深把他一把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脖子:“疼吗?谁让你在我睡着来碰我的。”

于悸不大理解,甩开了岑盎深递过来的手,他顿了顿。

“有药吗?我给你揉一揉。”

他紧搂着于悸,按住他的肩膀,作势朝他的脖颈摸去,也就是一个来回的功夫,于悸稍一侧身,就又要躲开,岑盎深至今握着他的手贴在他脸上:“朝这儿打,今天不是挨了你一巴掌了吗?”

于悸有片刻的分神,岑盎深没一会就自己搬来了药箱,他一手捞起一瓶药:“抬头。”

岑盎深趁这机会看清楚了他脖子的惨状,拨开他的睡衣,下头是一片青紫,已经微微渗出血迹的趋势。

岑盎深吃了一惊,深吸口气手下动作都故意放轻了些,挂上了一副难得的后悔样,于悸则是用一种防备仇恨的神态瞪着他:“我他妈都说我不是故意的。”

岑盎深坐在茶几上,他也不知道这药用得对不对,味道还挺呛人的,于悸就顶着这么一张惨不忍睹的伤痕盯着他,惨兮兮的,他就想抽根烟,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然后直接把药瓶哐当一声扔回了原处:“我说什么你不信是不是,我要是狠得下心弄死你,我真是恨不得掐死你。”

岑盎深站在于悸面前,他却感觉于悸才是站着的那个人:“你知道我在国外过的是什么刀尖舔血的日子吗?我承受我有病!放着安逸日子不过,非要拿着命去赌一个看不见的未来,可他妈我都是为了谁!”

于悸很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可是挤不出来。

于悸一眼也不想看他,却被岑盎深扳过他的脸:“我就那么十恶不赦,罪不可恕吗?于悸,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我们走到今天你究竟有没有责任。”

于悸想,有的,他最不该的就是曾经相信过岑盎深,他掏出自己的心了,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岑盎深轮廓深,此刻却都在阴影里。

岑盎深似乎被他无动于衷的反应逗乐了,死死盯他的面颊:“我有时候特别痛恨你他妈装哑,你明明会说话,独独在我面前装哑巴。”

一时谁都没再说什么,岑盎深有时候就觉得于悸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一台机器,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岑盎深似乎是累了并肩坐在于悸身边,一言不发脱衣服。

衬衫扔在床头,露出精装的上半身,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握着于悸的手贴在他腹部的枪伤,又移到他的肩膀处:“都是为了你受的伤,于悸,我在国外那五年想你想得发疯,你他妈对我这么冷淡对得起我流的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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