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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节 女人衣柜内的高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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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崩于前色不变,方是英雄本色。

韩世忠平日看起来是个寡言的汉子,但在危机面前,多年疆场历练出的冷静立即显现。

贼人仍在阁楼中。

从沈约的言语中,可以推知此事。

酒铺凶案时沈约的推断,已让韩世忠惊叹沈约之能,不久前念奴娇一战, 方腊、崔念奴离去,他和梁红玉不敌入梦,事后只有沈约清醒,更证明沈约的大能。

那个能让人莫名入梦的人影,让韩世忠想想都是不寒而栗。

事发后,沈约没多说什么,他和梁红玉也就知趣的没有多问。

问了无法解决, 问又何用?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吗?

可经过那件事后,韩世忠虽仍不知沈约的底细, 却知道这个兄弟有着神鬼莫测之能!

沈约的判断很难出错。

但沈约既然认定贼人就在阁楼中,为何不主动发起进攻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韩世忠想不明白,可感觉沈约另有打算,因此用煮水一事来拖延时间。

沈约的表情突然有些怪异,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

韩世忠见状微凛,“兄弟,你不舒服吗?那茶倒不急于喝。”

他想到贼人入侵,说不定会在水中做文章,这般提议是谨慎之举。

沈约摇摇头,“韩兄的提议是很好的。”

他亲自为泥炉添炭,然后拿了吹火筒,梁红玉一把抢过道,“这等粗活,如何烦劳兄弟来做?”说罢自己吹火引炭复燃。

沈约笑道, “其实我有时也会做些粗活的。”

韩世忠分析四处, 感觉贼人只有床榻下、衣柜中可躲,暗想如今是瓮中捉鳖的形势, 沈兄弟不急于发动,不知是何心意,但顺着他的话头来说总是不错。

“和兄弟相交一场,倒从未听兄弟提及家人。”

韩世忠沉吟道,“以兄弟之能,如何会做些粗活?”

他是以常理推断,以沈约这般地位,除了本事外,若无家世支撑,本来也不可能到达今日的辉煌。

沈约笑笑,“其实这世上本没有粗活细活之分,你只要有心去做,粗细之妙,本在一心。”

梁红玉吹火的功夫,不忘记说了句,“沈兄弟时有妙语,让我等习武之人受益匪浅。”

沈约没有自得,缓缓又道,“比如说生火一事,生火之引很是重要,若没有引火之物,这火是生不起来的。”

梁红玉心道,我们真要烧水沏茶?兄弟你是来喝茶的,还是要捉贼的?如何说这些不相关的废话?

韩世忠只是附和道,“兄弟所言极是,这炉中之炭看似燃尽,实则不过是有灰盖在其外,若能除灰吹火,仍能重燃,倒是极佳的引火方式。”

沈约笑道,“不错,死灰复燃说的想必就是这种情况。”

韩世忠怔了下,暗想沈约这般关联倒是很有道理。

很多时候,世人注重的多是引申的意思,反倒忘记了自然之理。

沈约再道,“如今宋人的局面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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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忠警惕下没有忘记思索,喃喃道:“宋人的局面也是如此?”

沈约肯定道,“朝廷素来昏聩,以六贼掌握朝中权柄,鱼肉百姓,百姓如燃炭般,耗损成灰。”

梁红玉突然剧烈的咳嗽几声。

韩世忠霍然向梁红玉望去,梁红玉尴尬道,“烟呛了下,并无大碍。”言下之意,并非因为敌情。

韩世忠略有放心。

梁红玉咳嗽稍平,问了句,“沈兄弟既然知道六贼为恶,以你的本事,为何不出手除之?”她仍旧一语双关,隐有问沈约为何还不出手!

沈约将茶壶注水,放在炉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六贼如同人身之肿瘤,仓促割之,只怕会引发人身的无法承受。”

梁红玉恍然道,“沈兄弟是想徐徐除之,避免引发朝廷崩溃?”心中在想,但眼下贼人在侧,你不除之又是何道理?

沈约微微点头,“正是如此。其实赵佶和六贼一体,除六贼就和除赵佶自身仿佛……”

他这番言论着实是惊世骇俗,韩世忠、梁红玉都不能接话,暗想你得赵佶信任,对赵佶却是如此评价,此话若是落在赵佶耳中,只怕会有大祸。

韩、梁二人不知沈约和赵佶间的奇妙关系,难免为沈约担忧。

沈约却不介意,轻声又道:“人有痴明之分,你为救他割除肿瘤,明者知错更改,痴者反会觉得你要取他的性命,对你进行反攻。”

衣柜发出一声轻响。

轻微到几乎无法察觉。

可梁红玉吹火之余,始终留意衣柜的动静,闻声再度向韩世忠使个眼色。

韩世忠不看衣柜,缓缓点头示意知晓,心中又想,沈兄弟比我两人高明百倍,他自然早知道衣柜内有人,他这般言语,莫非是为贼人指点迷津?

可贼人不怀好意,这时候沈约对其说法,会不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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