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欧式别墅的主楼内,干净整洁的校服被随意丢到一边。 &esp;&esp;少年翘着腿憩于扶手椅上,嘴里含着根新拆出的雪茄,顺手拾起桌上的喷枪打火机,往烟头一蹭。 &esp;&esp;袅袅烟雾缓慢上升,跳动的蓝色火焰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成为漆黑瞳孔中唯一的色彩。 &esp;&esp;门外传来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扰乱宁静的氛围。 &esp;&esp">
阅读历史 |

45.同样的路(1 / 3)

加入书签

&esp;&esp;欧式别墅的主楼内,干净整洁的校服被随意丢到一边。

&esp;&esp;少年翘着腿憩于扶手椅上,嘴里含着根新拆出的雪茄,顺手拾起桌上的喷枪打火机,往烟头一蹭。

&esp;&esp;袅袅烟雾缓慢上升,跳动的蓝色火焰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成为漆黑瞳孔中唯一的色彩。

&esp;&esp;门外传来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扰乱宁静的氛围。

&esp;&esp;朱赫泫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头也不抬地对门外说:“门没锁,直接进来就行。”

&esp;&esp;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住址,常来的只有司机和父亲的几位友人,所以他时常放心地把门敞开。

&esp;&esp;来客是个中年男人,深邃的眼窝里是一双饱经风霜又暗含锋芒的眼眸。腰背挺直,言行精明干练,又不失庄重之色。

&esp;&esp;雪茄已经点着,朱赫泫把打火机往右手边的桌上一放,恭敬地问:“明叔,你怎么来了?”

&esp;&esp;被称作“明叔”的男人向下睨去,眼皮微褶,却没有形成一个刻薄的走向,反倒被岁月偏移淡化了许多。

&esp;&esp;“你现在有烟瘾了?”

&esp;&esp;朱赫泫讨厌这种带有说教意味的询问:“没有,只是闲下来的时候抽一根。”

&esp;&esp;“烟这东西还是少碰,染上瘾很难戒掉。”

&esp;&esp;朱赫泫没正面回应,雪茄继续在嘴里咬着。深吸一口,沉重的吐息声像是痛喘,又像是嘲讽:

&esp;&esp;“明叔,你今天特意过来一趟,应该不只是来教育我的吧。”

&esp;&esp;“既然你这么问,那我就把话挑明了说。”明叔清了清嗓子,质问:“今天中午从医院出来后,跟你一起的女孩是谁?”

&esp;&esp;朱赫泫不假思索:“我同学。”

&esp;&esp;“恐怕不只是这么简单吧。”

&esp;&esp;“了解得这么详细,看来是已经调查完了。”他咬着雪茄,冷哼,“既然你比我更清楚,那还问我干什么?听听我的回答有什么不同?”

&esp;&esp;立场已经挑明,明叔也不再含蓄表达,开门见山地问:“你想通过她得到什么?”

&esp;&esp;“明叔,我想怎么样,好像跟你无关吧。”

&esp;&esp;话说到这个份上,朱赫泫已经失去了做表面功夫的耐心,干脆直言:“有功夫在外面观察我,不如回香港管管你的场子,毕竟有一批人貌似还不认你这个坐馆。”

&esp;&esp;“管理不好下属的话,可是很失败的。”

&esp;&esp;他向来不喜欢对谁阿谀奉承,尤其是这个上位不明不白的前二把手。

&esp;&esp;在四年以前,香港最大的帮派——坐馆一直是朱赫泫父亲。

&esp;&esp;朱赫泫小时候同家人生活在香港,可惜母亲被仇家杀害。为了避免同样的悲剧发生在他身上,朱父将他保护得很好,时时刻刻命人照看着他。

&esp;&esp;也是在那时,朱赫泫结识了明叔——

&esp;&esp;他父亲最忠诚的下属。

&esp;&esp;毫不夸张地说,那一片早期的帮派势力,基本上都是由朱赫泫父亲带起来的。从核心区域港岛到九龙新界,他花了八年时间,将事业一步步做大,产业链逐渐渗透进内陆和外国,活跃在全球各个区域。

&esp;&esp;那也是朱赫晨事业最繁盛、名声最响的一段时期,几乎成了香港黑帮的标志性人物。只要提及相关话题,人们的第一印象绝对是朱赫晨的名字。

&esp;&esp;香港一带的夜总会、地下赌场以及各种军火交易都归朱赫晨管,也正是因为父亲的缘故,朱赫泫小时候才得以见过程砚晞两面。

&esp;&esp;次数不多,但印象很深,至今仍能清晰忆起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以及他在谈判过程中的一言一行。

&esp;&esp;那时的朱赫泫尚且年幼,听不懂他们在谈论什么,只知道这个人非常厉害,而且很年轻,比父亲还小十几岁,却有着不输于他的地位。

&esp;&esp;后来,听了别人的描述,朱赫泫一度认为这种人应该被叫作“天才”。

&esp;&esp;真正的天才不是靠努力堆积,而是在付出同等努力的情况下,总能取得比别人更大、更多的成就。

&esp;&esp;不受年龄拘束,从出生起就具有极强的头脑和罗辑思维,动手学习能力远快于他人。年纪轻轻便站在别人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于云端睥睨众生。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