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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木床上,双目浑浊,身体还有些无力,但对比先前已好上太多。

记忆停留在昏迷前突发的变故,不难猜想虞淞怕是对黄漩师下了杀手。

想到虞淞,亓才心脏一紧,强撑起身体,掀开床帘,才发现自己在一间简陋的木房内,踩的地还是黄泥地,房中还放着许多木材杂具。

扶着墙壁走出房内,此时正值午时,刺眼的阳光让亓才忍不住眯起双眼,他四处张望,只听“吱呀”一声,隔壁的房门随之打开,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肤色蜡黄,身材精壮,他见到清醒的亓才吓了一跳:“你可总算醒了,身体可有不适?可是要叫虞大夫来?”

亓才捉到男人话语的关键点,急切问道:“并无大碍,虞大夫?可是虞淞?”

见亓才有些激动,男人双手扶住他,“莫要激动,虞大夫正在村里行医,你先回去躺着,我这就叫虞大夫来。”

“多谢。”亓才松了口气。

男人走后,亓才微微沉思,现在看来,虞淞并无大碍,并且还脱离了黄漩师的掌控,如果他猜想不错的话,约莫想反叛黄漩师的不止虞淞一人,毕竟以当时虞淞的状况来看,将他带到这不知名的村落可谓难于登天。

亓才闭上双眼,双手紧攥,为自己成为虞淞的累赘而感到不甘。

夜幕降临,虞淞匆匆赶回,对正砍着柴火的男人微微拱手:“麻烦赖兄了。”

赖林摆摆手:“不必不必,虞大夫可是小弟的救命恩人啊。”

虞淞随意寒暄了两句,便道别走向亓才的住处。

大抵是昏迷时身体逐渐恢复,亓才耳目也变的灵通,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想到将要与虞淞见面,心下竟莫名有些紧张。

看着虞淞跟昏迷前的模样变化不大,走起路来的样子倒也不像有什么大碍,亓才微微放松,正欲起身,虞淞便快步走上来把他按住:“莫要乱动,需要静养。”

亓才诺诺应声,身体僵直,神情不自在,看起来有些局促。

虞淞微微抿唇,搭手在亓才腕上把脉,无言,房中气氛有些微妙。

亓才恨不得敲碎自己这榆木脑袋,面对救下自己性命的恩人却说不出一句感谢的话,甚至还拿不出感谢他的报酬,如果叫虞淞认为他是个不知感恩的小人可该怎办?

心中似乎被打破了不安的罐子,不安感瞬间涌满胸膛,想要表达的感谢无从下手,虞淞感受到亓才心绪紊乱,悄悄看了他一眼,直起身,坐在房中安置的木桌前,给自己沏了杯茶:“你身子伤了根基,短时间内是不能痊愈了,这阵子先在这村落静养,待你能行上远路便回你亓家吧。”

亓才脑袋一震,一瞬有些愣神,他沉默半晌:“可是非走不可?”

虞淞感到莫名:“留在这作甚?”

坐在床上的男人闻言,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是白了一分,原本抬起的头也微垂了下去,披散的头发盖住了眼睛,虞淞只能看到其紧抿的薄唇。

虞淞一瞬便知自己貌似说错了话,他不措的站起身,想说些什么挽救的话,却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与此同时,坐在床上的男人抬起了头,面上的神色似乎也没什么变化,虞淞只听他道:“那就......麻烦虞兄了。”

像是逃命般从亓才那充满怪异氛围的房中离去,虞淞想起在从黄漩师手下逃脱前亓才那莫名的一吻,只感头疼,只希望不像他想的那般,亓才对他有不该有的想法。

他不过是一个雌伏男人身下十几年的低贱药奴罢了。

.

一个月转瞬即逝,在养伤期间,亓才不是重操剑术,便是打坐修补经脉,自那晚后,他见虞淞的次数屈指可数,大抵是在躲着他吧,想到此处,亓才既是苦闷又是想念。

苦闷虞淞对他的抗拒,苦闷自己只能躲在虞淞身后,接受他的救助和庇护;想念虞淞的面庞,他的声音,想念他的一举一动。

这些想法来的迅速又猛烈,叫他难以控制,仅凭他与虞淞相识的短短时间便起的怪异心思,说出去也叫人笑话吧。

亓才长吁口气,压下心中的烦闷,便闭眼弯膝打坐了。

翌日,亓才做好上路的准备,在赖林的引路下,走出了偏僻村落。

“这是,虞大夫给的盘缠。”赖林从怀里拿出一袋鼓鼓的荷包。

亓才默然接过,抬眼看向赖林身后,只有飘渺在林间的薄雾,他想见的人影至始至终都未出现,男人手指摩挲着荷包上的刺绣花纹,随后向赖林抱拳:“多谢,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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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淞得知亓才已经走时,正与部下进行会议,黄漩师的部下正疯狂搜查黄漩师的踪迹,查到这处村落只是时间问题,若不想连累村民,只能尽快撤离。

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虞淞思考一番,他与黄漩师的交涉僵持不下,不仅如此,实际上他一直处于劣势,黄漩师的生死关系着他们的生死,这一大底牌死死限制着他们的行动,以黄漩师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怕是不会轻易就将消灭他们体内子盅的方法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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