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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一系列“应急处理”的冯德文被送到医院验伤疗养,病房里只剩下昆布一个病人。

“奇怪,他明明没有大面积的外伤,可是表现出来的症状却像是失血过多。”许瞻皱起眉头,又细细摸索了一遍男人伤痕累累的背部,随即在腰部脊椎一大片近乎乌黑的淤青处发现了一个针眼。他皱起眉头:“这是做腰穿抽骨髓的位置。这儿就我一个医生...他最近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

齐兴脸色凝重地点点头:“今天起床我就没看见他,一直到中午才出现。”

“算了,他年轻力壮的就算真抽了骨髓也没什么大事,等他醒了再问吧。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许瞻掏出录音笔,将录音完完整整地播放了一遍。齐兴黯淡的眼里蓦地崩出光彩:“幸好我把这畜生挖出来,有了供词证据,高原就能翻案了!”

“没这么简单。这只是简单的录音,现在手头上没有更切实的证据。”

齐兴猛地抬头,有点激动地说:“我有!昆布给过我一个U盘,里面是冯德文在走廊里虐打高原的监控。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找一家媒体曝光,把事情闹大,不怕没人来查。”

媒体...

许瞻呆愣了片刻,最后从书柜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齐兴凑过头看,只见纸质精良的名片,上面清楚地写着:新中社记者:林一安。

一日午后,林一安正吃完午饭利用午休时间完善最近需要用的采访稿。过长的工作时间让他有些倦怠,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的手逐渐放慢了速度。

他又想起之前在酒吧遇见的那个男人。那人细长的眼睛,低垂的睫毛,和挺拔的身材就像幻灯片一样,一页页在他的脑海里播放。

自从把名片给了他之后,这么多天来,只要听见短信或者电话响起,就跟魔怔了一样心脏狂跳,而拿起手机后,那一点期翼又登时消散。

林一安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后悔。如果知道那晚是和男人最后一次见面,那他一定不会因为他把自己当做别人而推开他。露水姻缘罢了,又何必这么较真。

“嗡——嗡——嗡——”熟悉的震动声响起,林一安再一次心头狂跳。他快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深呼吸一口,按下了接听键:“喂,请问是哪位?”

“请问是林一安先生吗?”

“对,你是?”

那边的声音似是有些犹豫,嗫嚅了片刻才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们之前在酒吧遇见过。后来...后来你给了我这张名片。”

当然记得!

他欣喜若狂,心脏像打鼓一样通通乱跳。虽说林一安是个酒吧老手,但告诉那种环境里认识的人自己的真实职业身份,除了电话里的这个男人,再无他人。

“不好意思,可以说的再清楚一点吗?”林一安明知故问。他尽量将语态放的平静,不让对方听出他的激动。

“上个月,Final?Destination酒吧,我坐在你旁边。那天喝多了,做了冒犯林先生的事,我非常抱歉。”男人的声音清晰磁性,无论是礼貌的用词还是谦卑的语气,都戳在林一安的点上——以他的经验来说,这样斯文的男人,在床上一样温柔体贴,细致到让人不沉溺都难。

“哦...我好像想起来了。突然打电话给我,应该不会只是道歉吧?”

“实不相瞒,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可以的话,今天下班后方便见面吗?时间地点你定。”

“今晚九点,希尔顿酒店,怎么样?”

那头的男人像被呛到一般,连连咳嗽,林一安心里暗斥自己表现的太积极,立刻话锋一转:“开个玩笑,你不会当真了吧。既然你有事需要我帮忙,今晚6点半,请我吃顿饭没问题吧?”

对方干脆利落的答应了。

两人商议好餐厅,林一安挂了电话,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林哥,你怎么笑得跟发春似的。”身边路过的同事后辈第一次看到这位工作狂露出这样的笑容,受到不小惊吓,像见鬼一样望着他。

“去你的!好好工作!下午我有急事请假,帮我和刘主编带个话。”林一安收拾东西,匆匆忙忙离开了办公室。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特别快,将近六点,收拾完毕的林一安才喷上最喜欢的香水,套上新买的毛呢大衣从家里出发。

他们约在A市闹区的一家知名法餐厅。林一安在侍应生的招待下进了门,他环顾四周,最后在最角落一个靠窗的位置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他依旧穿着那件熨烫整齐的白色衬衣,没隔两秒就看一下手机,眉宇间带着点焦躁。

林一安自知迟到理亏,两步并作一步在男人的面前坐下。对方看到他,温柔地笑了笑,说:“来了啊。”随即喊来服务员点单。

他漫无目的地翻看着菜单,林一安不难看出男人很少来这样的场所,包括上次的酒吧。他按捺住对男人巨大的好奇心,说:“你请我吃饭,当然得是我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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