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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宁跪在苏乐身边，见周扬突然提到自己，迷惑地眨了眨眼，没有回应，抬眼望向茶几对面的顾时安。

他对周扬的印象大约就是个有钱有势的神经病，自己也没太接触过这家伙，只是没想到神经病今天似乎就咬上自己了。

顾时安对上沈逸宁的眼神，不像惶恐，倒有点询问的意思在。

他向沈逸宁招手：“宁宁，过来。”

他稍稍迟疑，四肢并用地爬到他面前，白色尾巴随着爬行的动作一晃一晃，倒真的像只训练有素的牧羊犬。

顾时安把他拉到自己腿间靠着，手指穿过项圈前的环，随手拨弄着连接项圈和乳环间的链子。链子牵拉，拽着衬衫里的乳头也跟着颤巍巍地立起来，在半透的白色布料下印出两点尖尖的红。

沈逸宁呼吸不自觉急促，好多天没穿衣服，皮肤本就敏感得很。偏偏胸前酥痒和刺痛忽略不掉，还愈演愈烈。他又不敢阻止顾时安的玩弄，只能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咬住下唇用钝痛转移注意力。

玩了一会儿，顾时安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对周扬说：“就是个解闷的玩意儿，几年用下来用顺手罢了……自己调教的东西最符合自己心意，你也别犯这个懒，自己动手教教下面的人，用得才趁手。”

苏乐想反驳，被楚畔拽了拽衣角制止，又趴在他肩窝说了什么。医生终于打消说话的念头，端起酒瓶把杯子倒满后一口闷，不再看他。

周扬终于松开抓着青年头发的那只手，像扔垃圾一样将他脑袋砸到地毯上，站起身嫌恶地暼一眼。

他从烟盒里取出烟，两指夹着凑到顾时安身边取个火，吸了口后搂住他的肩开口：“时安，我之前还以为被这婊子迷得丢了心窍了。”他声线优越，但是说出粗鄙的词语时面不改色。

顾时安不喜欢别人与自己肢体接触，但是也没有推开周扬，面不改色地给自己倒满酒，又给周扬满上，语气无奈：“你啊，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周扬没有喝自己杯子里的液体，倒是弯下脖子凑到杯子边啜掉多余的泡沫，仰头用带着醉意的眸子盯着看他：“你说呢，当然是想你啊。”

夹在两人中间的沈逸宁垂着头降低自己存在感，默默数着茶几腿上纹理条数，不去注意身旁两人快要擦枪走火的架势。

他倒是没想到……顾时安这次搞上的新人，居然是周家的小少爷。周家前几辈从政，后来旁系大都进公检法里，近几年又乘着东风下海经商，在几个城市都盘根错节。

他用眼角余光小心打量周扬，五官艳丽浓稠，露在条纹西装外的皮肤细腻白皙，一看就是用钱堆养出来的身娇肉贵的宝贝疙瘩。

也难怪顾时安要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带出来，见医生分明是个幌子，只是少爷知道顾时安家里还养着一个，吃自己飞醋了吧。

只是估计现在，小少爷也能放心了吧？

明明已经见识过很多次，可这次沈逸宁心里无端地纠了一下，有种很怪异的新感觉，有点难受。

窥探的动作却被周扬注意，他顿了顿，从顾时安怀里抽出一只手，径直甩了他一耳光。

不同于顾时安一直以来只是惩戒调情意味的惩罚，这个耳光就是明晃晃的凌虐。一耳光下来沈逸宁半边侧脸迅速肿起，嘴角破裂渗出血渍。

沈逸宁被扇得有些跪不稳，眼前彩色的光点无序旋转，耳边嘈杂的蜂鸣声怎么也停不下。

感受到顾时安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又停在他被扇肿的半边脸上，他摇了摇脑袋竭力使自己清醒，重新跪好，低头道歉：“周先生对不起。”

周扬想说什么，被顾时安抢先了：“行了，别在这儿碍着烦人，去一边自己呆着去。”

他点头，在房间扫了一眼，犹豫了一下，爬到那个蓝发青年的旁边，两人隔着十几厘米在墙角安安静静跪着，是房间里唯二不算“人”的人。

“……抱歉。”倒是阿默先开口了，沈逸宁才第一次听清楚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他……平时脾气没有这么糟糕的，虽然没什么用，但是真的抱歉。”

沈逸宁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想过还会收到道歉，思索片刻，说：“这又不关你的事……我习惯了，再说……刚刚他不也因为我打了你？”

阿默听了这话，不自觉笑了，沈逸宁才注意起他的脸，很锋利的轮廓，五官深邃，倒是不像伏低做小的——他心想果然周扬挑MB的爱好都和常人不一样。

“你主人对你不错。”阿默突然又开口，语气淡淡，“都在拦着周扬为难你。”

沈逸宁怎么听这话怎么不对劲，眯眯眼睛，转了个弯：“你倒是还挺会察言观色的，怎么你主子不喜欢你呢？”

他又笑了：“我们这些人，哪里能不会察言观色呢？”

听了这话，沈逸宁突然想起什么，眼神变了，又打量他几眼，小心翼翼在旁边挪了一小步，不再看他。

他依稀听说过，周家有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好像名字里就有一个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