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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受决定收养小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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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破天荒的固执,刘成最终也没能说动他。季无忧就这样,在陈长明家住下了。

“你还有衣服吗?”陈长明戳了戳小孩软乎乎的脸蛋。季无忧虽然瘦,但是脸上的肉是一点也不少。

这是正常人根本问不出来的问题。只有傻子才会问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还有没有多余的衣服。季无忧摇了摇头。他枕在陈长明的臂弯,陈长明的怀里很暖。是的,他知道男人的名字了,昨天在警局里,他听见了男人和警察之间的对话,并且从中捕捉到了男人的名字。

长明。长久的光明么?季无忧搂着男人粗壮的胳膊,这个破旧的小屋子没有空调,但是男人就像个火炉,热烘烘的,宽厚的臂膀结实有力,枕起来特别安心。

“那我今天下午带你去买衣服吧。”陈长明稍稍侧身,把被子搭在男孩身上,自己在床和墙壁之间摸索着什么。古铜色的肌肤泛着金子般的光泽,严冬腊月里,陈长明连秋衣都没穿,上身只套了一件灰扑扑的背心。

被子上打着好多补丁。季无忧在昨天看到他的时候,就猜到了他很穷,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穷。家里连电视机都没有,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卧室里只放的下一张小小的床。

陈长明重新钻进被窝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张红色的钞票。他高兴地拿着纸币在季无忧面前晃了晃,隐隐还有点小小的炫耀意味。憨傻的男人只知道这是最大面额的钱,知道这是能买很多食物的钱。一年四季都穿工服的男人并不知道,这点钱连一件好一点的棉衣都买不了。

“起床吧。”男人从床上起来,快速套上衣物,免得热度都溜走了。他贴心地把季无忧的衣服塞进了被子里,放在男孩儿脚边暖着,自己拿着牙杯,到屋外洗漱去了。

朔城的冬天很冷。风像是要刮得人皮肉与骨头分离似的。陈长明蹲在墙根底下,咕嘟咕嘟地涮着嘴里的牙膏水。脚指头有点冷,他低头看了看,才发现脚指头跑到鞋子外面去了,鞋头像个大张的鱼嘴。

季无忧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男人正在对着外头的水管洗脸。冬天的水很凉,刺得人一下子就清醒了,水龙头开得不小,有几滴水溅到了季无忧手背傻上,让他不由得缩了缩手。

他有点后悔了,他不该跟这个男人到他家来的。冬天里用凉水,真是太糟心了。

“赶紧进去!”洗完脸的男人站起来,转身就看到小孩儿出来了,冷风割得水未完全干透的脸生疼,陈长明忙拍了拍季无忧的背,把他往屋里赶,“外面很冷!”

洗漱的水是温的,是兑好了的开水。他在狭小的客厅里刷牙,牙刷是昨天晚上回家路上买的,牙杯是一次性塑料水杯。温水握在手里暖暖的,牙膏陈长明已经给他挤好了,季无忧站在屋里刷牙,脚边是陈长明放好的铁盆,专门接漱口水。

这个男人竟然是意外的心细。

视线从铁盆处往男人的方向看过去,忽然发现了他坏掉的鞋子。季无忧吐出嘴里的牙膏水,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回去一趟拿点钱给男人。牙膏是柠檬味的,也是新买的儿童牙膏,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清爽香甜。

季无忧洗漱完,准备去倒盆里的水,男人却先他一步端走了盆。

“我十一岁了,”季无忧从男人手里夺过铁盆,“这些事情我能做的。”

男人无措的抓了抓后脑勺,他出来打工早,没怎么见过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并不太清楚他们是什么样子,但是他觉得孩子都应该是要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他还记得他母亲还在的时候,冬天的夜里常常会把他的双脚放在怀里暖着。

“那你自己慢点哦。”男人笑了笑,略微下垂的眼睛眯起来,脸颊上显出了两个小小的梨涡。

季无忧点点头,端着水出去倒掉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陈长明给他倒了一杯水,厨房的铁锅上摊着煎饼,金黄的鸡蛋圆圆地滚了一圈,均匀地贴满锅面。

“……季无忧。”屋子里没有电视,消遣和娱乐都找不到对象,季无忧索性站起来看男人做早饭,高大的男人莫名地适合做这种居家的事务,那股子傻气像是被厨房里安然温馨的气氛中和了。男人依旧穿着那件工作服,铁路公司的名字写在背上,有几个字已经被磨得有些掉色了。

怎么会贫穷到这种地步呢。即使这样,也愿意再养个拖油瓶吗?季无忧神色复杂的看着男人的背影。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直接,或许是智力低于常人的男人在其他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陈长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回过头,抬手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动作带着点小孩儿玩玩具似的新奇,又有一种极其纯粹的欢喜。温柔地让季无忧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女人也曾用纤细白皙的手掌,那样轻那样轻地揉着自己的发顶。

陈长明上午八点去上班,中午十二点才回来。今天下午放半天假,他可以在这个时间里带季无忧出去买衣服。但是这样的话,上午就没有人陪季无忧了。

“你一个人乖乖待在家里哦。”男人站在门口嘱咐他,给了他一把钥匙,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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