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见个面（1 / 2）

“别碰我！”余程触电般地拍下了程子龙伸过来的手。

他知道自己的后背在每周的刑罚下已经面目全非，新旧交叠的鞭伤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尤其是程子龙。

“我没事?我先走了。”往后躲了两步的余程回过神来也意识到有些失态，没等程子龙说什么就迳自往外走去。

程子龙的手还僵在空中，他没看到过这样的余程?余哥，向来是个没什么脾气，很温和平易近人的一个人。这几个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余程把他拒绝于外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要多谈。

程子龙脱力靠在更衣室墙上，痛苦地闭上眼，他等了三个月，好不容易见到面的?为什么?为什么?

程子龙从体育馆走出来时，已经中午。

手上的手机震动起，抬头看了下太阳?应该又是那个私奴来的讯息，他已经很久没给他回复过了。能够这样锲而不舍准时准点地发请安消息?程子龙觉得南家的训奴能力真是厉害。

左右现在余程对他避而不见，程子龙索性划开了手机，果然是那一字不差的问安。

“奴隶给主人请安，主人中午好。”

看着这个称呼跟自称，程子龙又随手往上翻了些过往讯息记录，才发觉竟然也过了三个月之久，而他，好像已经有点习惯了这样的消息。

刚才被余程搞得心情糟糕，程子龙正是需要找个发泄口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如果身边有个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私奴?好像也不错？

反正自己一厢情愿地等了三个月，念了三个月，甚至堵上未来填了一样的学校不要脸地贴上去倒得来一句“别碰我！”?都已经被这样不留情面的拒绝了，余程都已经明言要他放手了?他又何必要自作多情地为了怕他吃醋而守身呢？

程子龙自嘲笑了笑，时隔许久又再次回了私奴的消息。

———

盥洗室里熙熙攘攘很多人，转过拐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共用的大澡堂。还没走入就听到喧嚣声，真的进去后入眼是一群正是青春阳刚年纪的男孩子。还有些刚进入大学但勇于尝试的新生混在其中，原本信誓旦旦这种场面很普通，现在也不由得展现出初来乍到的羞涩，这时便会有学长们调笑他们酡红的脸色来缓解尴尬。

余程有些失神看着那群有着小麦色的肌肤，微薄的肌肉散发着青春洋溢气息的大男孩们，更加紧抱着干净的衣服，一路低声让自己显得和常人无异径直往最里面的单人间走去，或许其他人选择单人间是因为害羞或是出于对自己隐私的重视，然而对于他余程而言，其实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走进单间盥洗室将门关上后，隔绝了一些嘻笑声，也将自己和他人两个的完全不同的世界相隔起来。

余程收回自己的注意力，将身上的衣服褪下时，尽管很小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拉扯到了后背的伤口，刚才被程子龙猛地一推得撞到墙，现在还火热热地痛着。

子龙?他并没有责怪子龙的意思?他又有什么资格？明明痛的是背部，为什么他会忍不住往胸前按去?

本就知道若是继续上学无法避免会有与程子龙再次见面的时候，但?他不知道原来心会这么痛?明明已经努力了三个月，还是做不到吗?做不到不去想他，像现在一样，做不到在与他有关的一切上不失态?

『你知道我这三个月怎么过的吗？』

子龙的话又一次重现在他脑海中?他知道吗？

他?再知道不过了?自己何尝不是也在痛苦中度过呢?？

原以为这段日子足够冲淡一些对子龙的依恋?但是?没有?三个月的时间只让他愈发感受到了自己的卑微与无力?愈发想念程子龙对他的温柔笑靥，抚着他的脸和他一次次的深情告白。

可是，这些现在都不再属于他了，余程只是个南家的奴隶，认主后，便是连“余程”也不存在了，只是个被主人厌弃的戴罪私奴。

叹了口气，余程再次确认门有关好后，伸手脱去运动裤，却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是自己一直佩戴着的贞操带?是啊，他连身体都早已不是自己的了?

外面的喧嚣还在继续，只是换了话题，不过男孩子在一起聊的无非就是那几项，球队，游戏，喜欢的女孩或男孩。房门并不隔音，余程听着他们聊天，一处处擦拭着保养皮肤的精油以及?增强敏感度的药液。

程子龙和朋友聊天时也会有这样爽朗的笑声吧?而他只能?余程止住了思考，鬼使神差地伸手触上了自己身体被封闭严实的地方，小小的一把金属锁，他锁住了他的人生?在这个共用澡堂的隔间里，经济系大二第一的优等生竟再一次流露出这样无望的神情，如他三个月前第一次行私奴规矩时一样。

余程闭了闭眼，还能见到一次程子龙，对他来说该知足了，他只是南家的奴隶，只是主人的私奴?

想到此，余程一惊，赶紧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一早上被程子龙打乱了思绪差点就错过给主人请安的时间点。

正了正自己的神色朝着南方跪下，余程打开唯一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