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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兰心蕙质(被贵妃腿奸蹭穴/贵妃喜欢被打屁屁又求打屁屁/赴皇后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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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夜凉如水,梁俭躺在春山宫那张大床上,身旁睡着他那爱妃。萧潋睡着睡着不知怎的枕到了他臂上,梁俭倒也没恼,今日的确待他这小猫坏了些,萧潋爱枕便枕吧。梁俭细想着这两日之事,他自知比不得始皇太宗功盖千秋,但他也算不得昏君罢,总该不会是天在罚他。唉,说起天,他便想起一天下之大命。过些日要往离宫御苑御田春耕,以示天子重农。

此事他睡前与萧潋说了,他原以为萧潋自是和从前一般,要他罗列一堆条件来换。可萧潋竟乖巧点头应承了,没有狮子开大口要他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都陪着自己。

祭农大典皇帝春耕皇后养蚕,帝后共乘皇舆,到时候免不了要萧潋以他面目和高芝龙碰到一起。

梁俭自然不信后宫中人哥哥弟弟姐姐妹妹那一套,面上亲亲热热一团和气,背地里什么阴狠招数没有。他从前仍是东宫太子之时,便见多了宫中这个妃害那个那个妃流产无儿的戏码。他岂会不知萧潋与高芝龙两宫不和、针锋相对,梁俭不愿这二人独处,便让萧潋安排一番让他三人共乘一车。萧潋倒是傻得可爱,只当他爱与自己腻在一起。

梁俭心中打着算盘,究竟要如何开口与皇后说,其实他与贵妃换了身体……

昏沉中,日渐东升,萧潋轻声唤醒了他,与他脸贴着脸,猫般蹭来蹭去:“陛下,早上了。那个,今日不是不用上朝么,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不如我们就在春山宫里过一天罢,妾想……”

但梁俭将他话打断了:“今日不是十五么?按惯例皇后布宴请后妃赏兰,你不去?还有,不要这般蹭朕,晴江你顶着这张脸同朕撒娇,朕略感不适。”

后一句梁俭不过开个玩笑,他说完,便自顾自下床穿衣去了。他一个大男人,当然不懂萧潋少年心思九曲回肠、何其敏感,他寥寥数语,逼得人眼睛都红了,淋淋地闪出泪花来。

“陛下,您以为臣妾想这样么?男人的身体又僵又硬,夜里您都不抱着臣妾睡觉了,若有亲热,也是点到即止,昨夜用膳时,还想避开臣妾,如今臣妾不过同您稍表爱意,您便嫌妾恶心……”

梁俭回头去看,正瞧见萧潋以手抹泪,一派相思中的少女被情郎伤透心的模样。用那副气宇轩昂、英俊十分的容颜,作出,一派,相思中的少女被情郎伤透心的模样。

他相当汗颜。

“朕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觉得自己和自己撒娇亲热有些古怪么?朕还没有自恋到这种地步……”

“那陛下不就只是喜欢妾的身体妾的脸,根本不喜欢妾的内在!”

你有什么内在?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不关心,别个妃子还会莳花弄草附庸附庸风雅,你养的兰花养的最后只剩野草。朕喜欢你,不就是喜欢你这股好拿捏的白痴劲……梁俭暗自腹诽几句,却不愿说穿来伤了这娇生惯养的小猫的心。对山盟海誓的妻要真心与共,对院中锦上添花的妾,宠宠哄哄就够了。他三两步走过来,往常一般替萧潋擦着眼泪:“朕怎么会不喜欢晴江的内在呢?晴江人美心善,那么温柔体贴、那么兰心蕙质……”他一面说,一面相当佩服自己扯起谎来真是信手掂来。萧潋除了美,和心善、温婉贤淑、兰心蕙质这种词可谓毫不沾边。

“这不用陛下告诉妾,臣妾自然是人美心善、温婉贤淑、兰心蕙质。”萧潋哼了一声,他可不像那些个宫斗前辈一般恶毒,把人家连人带孩子都害没了,一尸两命。他顶多一尸一命,那些后妃尚未见到梁俭,便已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还不够人美心善、温婉贤淑、兰心蕙质?

萧潋虽是个妲己昭信一般的角色,美于色,薄于德,跋扈骄扬,性情阴狠,但他对梁俭的心是真的。梁俭随意糊弄他两句,他便把人随口掂来的屁话当爱语,心中花团锦簇、阴云骤散,又开心起来。

他环着梁俭的腰——这腰如今是道柳条儿般的细腰了,他一只手便环得过来。他原想扑入梁俭怀里,却发觉这么轻而易举能把陛下揽入怀中,颇有些面红心跳。“陛下,妾下面硬了……陛下将近而立,正是龙体欲盛的时候,妾都是被硬醒的……”

梁俭见昔日爱妃顶着自己的脸一副嗔怪口气,面色差点绿了。他本来就只喜欢女人和女人般的阴阳人,俊美秀丽的男人也尚可,像自己一般高大英轩的男人当真不行……何况,眼前还正是自己的脸……

可他到底对萧潋有几分爱意,便合上双眼,将萧潋揽腰抱过来,一面闭眼想象怀中还是那个香软可爱的贵妃,一面鼻尖对鼻尖、嘴对嘴地与人狎昵。只是……那炙热滚烫顶着他的腹的巨根,无时无刻不提醒他怀中人毫不香软毫不可爱。

他二人亲着亲着,萧潋干脆两腿一分,跨坐到他身上,那两条骑射狩猎锻炼出来的结实长腿紧紧环着他的腰——

天,好沉。

若是以往,让他将萧潋抱起来一面走路一面玩弄都行,如今,他二人体格互换,他只觉这往昔寻常无比的亲密姿势异常累人。何况阴阳人体质柔弱,哪承受得起一个八尺男儿的重量……

但若要他开口告诉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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