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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狡猾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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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转性?瞧你今日安分地像是被摄了魂。”

贺平安:“被摄了神魂,留了人魂。”

齐闻玉:“你瞎说什么呢?你这是又瞧上出家人了?”

贺平安卷着书敲打齐闻玉脑袋,“你这脑子跟你的胆全一起留娘胎里了,真真是废了,废了!”

“你打我做甚!”齐闻玉捂着脑袋到处跑,跑得也不快,净被打了,来来回回你追我赶的,齐闻玉就撞上了人,“抱歉抱歉。”齐闻玉捂着头嘻嘻哈哈地转过身给撞到的人道歉。

然而被他撞到的人压根没心思搭理他,那人正踮着脚使着劲儿往前看,跟这人站在一起的还有不少邻里街坊的,全都堵在路中间不走。

“这是出什么事了吗?”齐闻玉望了一眼贺平安,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不清楚,”贺平安走到人群后方跟着看了眼,只见在人群聚集中心站着几个官兵,而官兵正站在一户人家大门前,“应当是犯了事儿。”

“不是不是,”被齐闻玉撞到的年轻人头也不回地否定,“他们据说是来抓逃犯的。”

“逃犯?”齐闻玉问。

“是啊,”那人回头看了一眼齐闻玉,“你们读书人连这都不知道?”

齐闻玉纳闷,“读书人就要什么都知道吗?”

“什么逃犯?”贺平安直接问。

“就是据说有人从官府大牢逃走了,”那人声情并茂地说着,“说是杀了两名官兵,罪大恶极,估计是正躲在城中某户人家之中,这不,正挨家挨户搜呢!”

“这两日发生的吗?”贺平安问。

“就这两日,”那人答,“这搜查也是这两日才开始的。”

“犯人长什么模样?”贺平安问。

“这我哪知道,”那人嫌不停问问题耽误他看热闹,有些不耐烦,“你得去问那官差大人,他们手上应是有画像的。”

正说着,人群突然又闹腾起来,贺平安放眼望过去,只见有个身材瘦长,穿着朴素的男人被拉了出来,那人一直哭哭啼啼的,还差点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捉到了?”齐闻玉惊奇地问。

“说不准,”那人又忍不住接话,“据说那犯人是个哑巴,昨日已经抓了三个哑巴,今日这是第一个,应是抓回去让大人断定是不是逃犯。”

“那不是有画像吗?”齐闻玉纳闷,“怎么见着哑巴就抓?”

“我哪知道官差大老爷怎么想的,”那人又道,“兴许是画像不准确也说不定。”

“平安,你怎么看?”齐闻玉抬头问贺平安,可这人竟是愣了神,盯着那哭喊的哑巴似是要发笑,“平安?”

贺平安像是被定住了视线,“闻玉,我有个问题。”

“难得贺二爷有问题,请说。”

“哑巴能发出声音吗?”

“能......能吧,”齐闻玉蹙着眉,他似乎不是很确定,“我记得小时候我家附近就总有一个乞丐,那人就是个哑巴,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他会咿咿呀呀地叫,尤其是有人打他的时候,叫得可欢了。”

“你的意思是,”贺平安陡然放亮了眼睛,“即使是哑巴,也不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的。”

“嗯,没错,”齐闻玉兀自点头,“不过没准也有意外,毕竟这世上总会出现什么来打破寻常认知,叫你不得不推翻过往所学。”

“不错,”贺平安看向齐闻玉,“你说得对,总有意外,总归是会有意外的......”

齐闻玉觉得贺平安笑得有些吓人,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他被看地心里发虚,“你、你在想些什么?”

“无事,”贺平安敛起笑容,“你且先走,我还有些事要办。”

“啊?何事?我同你一起——”

“不,我自己去。”贺平安轻敲齐闻玉额头,“明早见。”

齐闻玉一脸迷茫地望着贺平安远去的背影,他摸着自己的脑门,觉得自从有了那什么“宝贝”之后,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人在想些什么了。

贺平安没有办什么大事,而是去药铺抓了些药。

回到贺宅后,贺平安将药递给后厨的人,说今夜额外多准备两道素菜送去他房中,要将这药放一些在菜中。

贺平安将阿丘的晚膳安排到房中后,便去寻自己家人一同吃饭,待到房檐下的灯笼亮起时他才离去。

黎总管已经将阿丘用完膳的碗盘收拾走了,贺平安回到屋中时阿丘还醒着,他正靠在床头想些什么,贺平安没有理会。

那之后贺平安沐浴更衣,又饮了些酒,等到阿丘完全没动静后他才走近床榻,躺进被褥。

阿丘今夜没有完全面朝墙侧躺着,他半张脸歪向外侧,这个睡姿表明他已经睡熟了,还睡得非常沉。

贺平安撑着脑袋盯着阿丘的睡脸看了半天,他对着阿丘的耳际吹气,撩动着阿丘的发丝,熟睡的人都没有动静。

“阿丘?”贺平安贴近阿丘的软耳,轻轻咬着他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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