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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面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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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具有两副面具的。

一副对着别人,另一副对着自己。

他们做的时候,他突然这样想到。

不知道在身下人的眼睛里,他是一张什么样的脸——有距离的陌生?或是近距离的一眼可看到的被欲望催使的丑陋和狰狞。

在这一时刻中,他们不顾其它,身边唯有另一个人。彼此沉溺在激烈的性交中犹如野兽交媾。

单愿张开嘴巴大口呼吸,他咬上燕德肩膀,燕德撞得他往床头一点一点移过去,胯部与臀部交击出啪啪响声,他脸颊红润,胸膛也因为激烈的性爱而变红,他哭叫着小声喃喃:“轻点,轻点......我好疼......”

燕德把他正面抱坐在自己腿上,让他自己动,单愿的抽泣的不成样子,一边小声呻吟,鼻尖和嘴唇一样染上了薄红,张开的嘴唇像盛开后糜烂的花瓣。

他金色的头发黏在额角,睫毛长长的耷拉下来,眼底积蓄着一汪透明的水光,他乖乖的掰开被撞得通红的臀肉,露出里面被操的红肿松弛的肉穴,迟迟难以恢复原来的形状,能看到里面通红的肠肉,粘稠的精液一股股涌了出来。

他跨坐在半空里不动,让通红的龟头擦着会阴的位置过去,那里很敏感,龟头抵着会阴让他也很受刺激,屁股后面被操开的地方不由更湿了,他两只手支在燕德胸膛上,还十分委屈地说:“我跟你做长期炮友,不是让你这么操我的,你这么操,早晚得操死我,那你以后还能操吗!”

燕德躺在下面看着,脸庞瘦削眼睛幽黑,他看着肚子上坐着的人,手掌抚上去单愿的脸颊,看来还懂得可持续发展,唇边有了一点笑意;“操死了怎么办,那就另换一个吧。”

单愿眼睛里积蓄的水光咕嘟一下就涌了出来。

他低声咒骂了下,自暴自弃的坐下去,噗嗤一声,被硬热的阴茎捅开肠道碾过敏感点的霎时就带来灭顶的快感,他的呼吸空白了一息,神情略微茫然的呆了下,傻愣愣的目视着前方。

燕德在下方看着他的样子,唇边越笑越多,笑到最后,他停止了笑意。

他的手掌顺着单愿光滑的肩颈一点上去,最终停在那个脖子上,他的掌心贴着单愿的喉结,脉搏在跳动,心跳声似乎也清晰可闻......单愿感知到,垂下眼望着燕德。

燕德不知在想什么,一动不动望着他,收拢了手掌。

他一只手掐着单愿的脖子,一只手撑起身体坐起来亲吻单愿绯红的脸颊,薄薄的眼皮还有嘴唇,绵密不停歇的吻一连串下来,单愿情动,在呼吸困难中发出细微的嘤咛声,睫毛底下一片湿润的哀怜。

单愿睫毛吸满了泪液,沉重覆盖下来挡着眼底,他睁开眼,透过热带丛林一样繁密潮湿交织的眼睫静静瞧着做爱中燕德此时却有些冷酷疏离的脸,像从另一个遥远的世界偷窥到一个从未认识过的景象,让他觉得新奇而又陌生,同时产生了一种濒临危险的紧迫感。

生命要被捕猎的时候,临近死亡,就会产生这样的恐慌感。

体液和汗水湿透了床单。

燕德没有拔出阴茎,最后挺动几下,他压着身下的人内射了,阴囊拍击在臀瓣上,肉穴里也在细微的颤抖,每随着一股子精液的迸射到肠壁上,下面床上的单愿双眼失神着张开嘴,身体就微微抖动一下,燕德紧紧抱着他头埋在单愿的颈窝处,他们一同在这种濒临灭亡的快感中颤动,去共享同一种高潮。

在所有快感里,性高潮最特殊,不从心里出发,却能直通麻痹另一部位的大脑。

燕德处在射精中,后背的肌肉收紧,他把脸死死埋在单愿潮湿的颈窝里,感觉到一只手抚上他的发顶,顺着那里轻轻的抚下去,他在安慰着他。

......

你知道,人可以有两种面孔。

现实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分裂的,他们或有两面,或有多面,但是表面会留给别人,另一面却只留给自己。

而燕德将自己最可耻肮脏的那一面,展现在了一个认识不过一月的人面前。在这个人面前,他没有多余的情绪,不会觉得疲惫。

只要在满足床上相合的条件就可以。

第一次做的时候单愿哭过,他总是很爱流眼泪,越到后来单愿叫的越厉害,他两条细白的腿交叉缠绕在燕德的腰上跟纠缠的藤蔓一样。

他们之间达成最简单的肉体关系。

只需要在肉体上互相帮助,或者称之肉体上的朋友也可以,其余的事情距离他们太遥远了,毕竟现实里谁都没有工夫去管对方明天要怎么活。

燕德觉得轻松,从一个人变成一只兽原来是这样简单轻松。

只是一个念头而已,抛却情感只谈肉欲,如同浮出水面后终于得以喘气的劫后逢生——他在这种濒临死亡的侥幸感中竟然渐渐觉悟出了一丝难言的快乐。

.......

燕德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金发的青年。

他依然一副漂亮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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