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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定情信物与约会(彩蛋:后穴被塞了勉铃的山大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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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按压的力道就越重,直到几乎昏厥之时,被人嬉笑着拉了出来,压在岸边……

“穆洪?”孟荣的声音及时将他从强烈的窒息感中拖出。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镜子里的自己,眼中已是一片通红,而身后的男人,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我没事。”

穆洪抹了把脸,试图赶走脑海中那些不合时宜的记忆,然而轻颤的身体和粗重的鼻息还是出卖了他。

孟荣放下梳子,默默拍着他的后背,直到他的呼吸平缓下来。

“听你的,我们去走马街。”孟荣说。

走马街,因常年有商人驰马而行而得名,整条街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约莫四五百米,坐落了数十家店铺,和城北的集市一并,算作这边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段。

孟荣照例牵着穆洪,与他肩并肩行走在城中唯一一处铺着砖石的地面上。

见身旁的男人一副被街边吆喝声吸引住的模样,孟荣终于放心了几分。他明白是自己那句话触发了男人最不愿提及的阴暗回忆,后悔懊恼的同时,也不禁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就算两人已表明了心意,但那段身边人从未与自己细说的过去,始终都是一根暗刺,尖、细、微小但锋锐,稍不留意,就会突然从幽暗之处探出,将人扎的血肉模糊。

伤口可以经时间愈合,但那伤人的刺,必须被彻底拔出。

孟荣暗自将“温泉”二字记在了心上。至于那春楼窑子,孟荣十分侥幸的想,街边那么多摊贩小铺,何况又是在白天,大抵可能、也许应该,是不会碰上的。

回过神来时,旁边从未逛过街市的西戎男人的目光,正投向了路旁一处吹糖人的小摊儿。

孟荣不由得捏了捏人的掌心,对一脸好奇的男人说道:“去看看吗。”

“小孩子的玩意儿……喂——”男人大抵是不好意思,然拒绝的话刚说了半句,就被孟荣拉着去了摊前。

摊主是个看上去年过半百的老人,见两个大男人跑到自己摊前,也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敬业的指给二人看,自己摊前插着的几款糖人样式。

“您两位想要什么样的糖人?我这儿猴子、兔爷儿、马、鹿、小狗儿,都是能吹的。”

穆洪望着那些串在麦秸秆上的棕黄色、透明的小动物,犹豫了半天,才问道:“能做人的样子吗?”

“当然可以,您要齐天大圣还是太上老君?我这儿都能吹出来。”

穆洪指了下身旁人,道:“那吹个将军吧,吹成他这样子的。”

孟荣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来,对着摊主额首道:“麻烦您了。”

摊主还从未遇到过这种奇怪的要求,他奇怪的打量了下两人,总觉得这两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间有股不可言说的氛围,不过,这生意还是能做的。他从身后的小箱子里取出一块饴糖,放到小火炉上加热到软化后,就着手照着孟荣的样子,熟练的吹、捏起来,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盔甲,手拿长剑的小人儿轮廓就成型了,老人眯缝起眼睛,盯着孟荣的脸琢磨了几秒,又用小棍在糖人的脸蛋儿上戳了戳,做出了五官。

穆洪在一旁仔细瞅着,眼睛眨也不眨,最后,他递给老人两文钱,接过了糖人儿。

离开摊子后,他拽着孟荣站到了一处街角,而后把糖人举到了男人清隽的脸庞边比了一比。啧,这小东西单看还马马虎虎,可和孟荣一对起来,就显得眉毛太粗、嘴巴太厚、耳朵太窄、眼窝也太凹陷了,穆洪颇感失望,闷声道:“也不是很像。”

孟荣闻言,眉眼弯了几分,问道:“依你看,是丑了还是俊了?”

穆洪“嘁”了一声,臊红着脸把糖人塞进了他手里:“你自己看吧。”

两人一路就这样走走停停,半条街下来,一人手里抱着栗子羹黄米糕,另一人手里拎着米花糖花生酥,总之是将各种小吃玩物都逛了个遍。穆洪对这些七零八碎、花花绿绿的小东西很是新鲜,像是个过年出街游玩的孩童般东瞧西看,偏偏还顾着脸面,不想在孟荣面前表现的太过明显,总是拘谨着目光,偶尔才会露出新奇与喜悦之情。

待走到一处布庄时,孟荣停了脚步,回头问正往嘴里塞了块槐花糕的男人:“要进去看一看吗?”

男人的两颊被糕点塞得满当当的,像只滑稽的、屯食的仓鼠,他抬头看了眼布庄的匾额,摇了摇头,看上去兴致缺缺,显然比起衣服,他更热衷于手头这些零食。孟荣对此无可奈何,他环顾了一圈四周,趁着行人不多,便上前一步,把男人扯到自己跟前,亲了亲还沾着点心皮的嘴唇:“那你先在这儿附近歇一歇脚,我去里面买点衣料,很快就回来……嗯,是甜的。”他砸了咂嘴,冲穆洪笑了一下。

男人红着脸把他推开,抬手擦去嘴上的碎渣,点了点头。

此时已是秋日,尽管穆洪不甚在意,但孟荣觉得已经到了该给人置办冬装的时候,他又嘱咐了男人几句,让他在店附近等着,自己才放心进了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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