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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在树上看的不真切,但还是凭借这惊为天人……的衣品认出了她。

是她,在《朗川大事报》八卦头条上被人把照片换成侍女落雁的大家闺秀路小姐路晴。

“……”路晴眯了眯眼。

“……”宁仪觉得她的气场比昨天扛着他做康复训练的落雁还强大,于是故作镇定地挺尸。

他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这么尴尬了。

“公子。”路晴出声,缓缓地向床挪动,立在宁仪床头。宁仪只觉得自己后脑勺快给这焦灼的目光烧出俩窟窿,犹豫一番还是张了口:“那啥……姑娘,虽然我本意不是要偷听但…………?”

宁仪闭嘴了。路晴的手扣在他肩头,冷冷地吐了个字。

她说:“粥。”

宁仪闭目,心说自作孽不可活,然后乖乖地把没来得及处理的盆递给她。

为了表现出重伤未愈的情状,他哆哆嗦嗦地支起身子,哆哆嗦嗦地把盆垂直拿起,平移着递出去。

“继续。”路晴背着光,神色看不清楚但烫人的视线还在。她左手接过小盆放在桌子上,右手顺着他肩头,一路摸到了腰。

宁仪让她摸到了痒痒肉,不自然地躲了下,弱弱地接上刚才的话:“……还是听见了。”

“所以?”路晴的手不安分地揉来揉去,宁仪腰上几块软肉叫她好一顿蹂躏,给他捏得开始真哆嗦。

憋笑罢了,他还没这么敏感,让美女一摸就抖抖抖抖抖个不停。

“不喝药,怕我药死你灭口?”路晴欺身过去,空出的左手爱怜地摸了摸他脸上松松垮垮糊着的布。不知怎的,这种带着调戏意味的动作让宁仪品出了爱怜。

可能因为这是小时候挨老爹揍前老妈必不可少的安抚动作吧,他呆呆地回想,然后脸上一凉。

“……咳。”被迫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宁仪只觉得尴尬,非常尴尬。

“……”路晴似乎早有准备,拇指摩挲他水嫩嫩的唇,眼神晦暗不明,“该说是你恢复的太快,还是我喂养得太好了呢……?”

宁仪沉默着和她对视,虽然看起来有那么点针锋相对的架势但实际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宁仪这长毛家雀一旦盯着人不放,那绝对是……

绝对是让人吓傻了。

路晴盯着他略微失焦的瞳孔,唇角扬起了一个还没宁仪睫毛弯的弧。她慢慢贴近、贴近,直到鼻尖抵上宁仪的脸颊。

他们的呼吸混在一起。持续掉线状态的宁仪一动不动,但是频率越来越快,呼气越来越湿热。

…………

伴随着开门声而来的还有一声惊呼,闭月欲盖弥彰地乱叫我什么都没看见都没看见然后把餐盘往桌上一丢就左脚绊右脚地冲出去了。

被惊得断线重连成功的宁仪精准捕捉到了闭月没被手挡严实而不小心露出的笑。

搞什么啊,瞎子才看不见那快咧出脸盘的嘴角好吗。宁仪眨眨眼,把被不速之客吸引走的视线回归原位,看着面前这张满脸都写着不怀好意的脸。

害他大脑宕机的罪魁祸首毫无心理负担,若无其事地转身捞了把椅子招呼他:“吃饭。”

她又变回了那个单句不超过俩字的阎王脸,宁仪装不成伤病号了,只好翻身下床。

接过她递去的筷子,宁仪开始了三天来头一次的自助动手进食,他只觉得再被喂哪怕一天就要给惯成生活不能自理的金丝雀了。

只针对饮食方面,他希望自己这几天偷摸溜出去的事不会被发现。

路晴共享了他的病号特餐,刚还给他递了双怎么看都不是一对里出来的筷子。

宁仪偷偷瞟了眼路晴的筷子,和自己一样。

路晴咽一口菜就伸舌润润唇,完全没把一边散发着不容忽视浓香的炖骨头汤当盘菜。

宁仪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俩人都心怀鬼胎,零语言交流状态一直持续到宁仪撂下筷。

不过这期间的非语言交流可一点没少,他额际炸起的毛就是最好的证据。

“谈谈。”路晴叩了叩桌子,一个长得比前几位都顺眼的侍女推开门,麻利地收拾好碗筷擦桌行礼告退。

宁仪猜她叫羞花,从某种意义上,她比沉鱼落雁闭月都更配得上这四大美女的同名。

“月貌。”路晴叫住了她,“东西准备好。”

月貌应了声,轻手轻脚地关门离开。不等宁仪细想为什么四大美女还没排完甚至花容没来就轮到了月貌,不按常理出牌的路小姐就让他直接花容失色。

“你能娶我吗?”路晴不符合她高冷人设地舔了舔唇,宁仪没记错的话她今晚已经舔了不下六十次了。

生怕他不同意似的,她在宁仪数完数呆滞了十息后补充了一句。

“我娶你也行。”

宁仪看着路晴裹着风劈来的一掌,一下午都没怎么转的大脑才为她要准备的“东西”感到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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