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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清醒(受被攻上环了【不是那种环嘿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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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恋又忠诚的表情。

“不……不要……”被锁住脖颈已经十分屈辱,但若是没有挂上锁链,还勉强算是有自由,若是挂上了锁链,他和那些仙宠有什么分别。

“阿烈那么不乖,我只好把你拴起来,直到阿烈乖了为止。”重钺怜惜地看着他,抓住困兽环将他扯过来,试图将链子的一头挂上去。

“不要栓我,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敖烈放声大叫,绝望地流着眼泪,金色的眼睛里失去了光彩。

重钺心中一颤,摸了摸他的眼睛。

“那你答应我,不准离开。”重钺终究还是怜惜他,放下了那条锁链。

“我答应你,不离开。”敖烈看他放下锁链,连忙答应。

“向应龙发誓。”重钺又说。

“我向应龙发誓。”敖烈乖巧地点头。

重钺抚摸着他的头顶,把他抱进怀里。直到感受到怀里的人呼吸变得平稳,他才将人捞出来。

脖子上的伤痕已经流出了许多血液,顺着身体往下流,将他的皮肤染成红色。

“疼吗?”重钺摸了摸他的伤口,敖烈瑟缩了一下,摇了摇头。

困兽环能让最暴戾的兽的脾气都变得好一些,越高级的困兽环效果越好。套住敖烈的显然不是凡品,敖烈的暴戾和凶狠被小小的金环所压制,让他看起来乖巧了不少。但是困兽环并不是完全抹杀兽类的本性,毕竟仙家在捕捉仙兽的时候,目的是让兽类为其所用、与对手战斗,而不是变成温顺又没有血性的宠物。

敖烈的顺从只是一时刺激过度的后遗症。但是重钺还是对他一时的顺从心满意足,他温柔的低头,舔舐敖烈的伤口,又用法力为他修复,敖烈的皮肤很快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一番混乱之后,敖烈又累了。他毕竟还是十分虚弱的,在重钺的安抚下缩成一团躺在榻上。光裸的脊背像上好的丝绸,让重钺爱不释手地抚摸。

直到身旁的小龙再次呼吸平稳地沉睡过去后,他拿出一件黑袍披在他身上,又下了一个隔音咒,然后召来了左护法玄虚。

玄虚很快出现在殿内,拱手向重钺行礼。

“去把文漓给我找来。”重钺下令道。

玄虚应了声“属下听令”,抬头时却猝然看到一个光裸的后背,上面还映着斑斑点点的痕迹。魔人本就重欲,这种痕迹他在很多魔身上都见过。

更可怕的是,魔尊平时大开着的胸口上也有同样的痕迹,交错的齿痕和挠痕像是一柄重锤击打他的识海。

“你在看什么?”重钺冷声道,随后挥手将他掀开。重钺用的力道并不大,但玄虚还是感觉胸口激荡、气血翻涌。

“属下知错。”玄虚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愣了神,连忙认错。

“滚出去。”重钺说罢,一阵狂风把他推出了殿门口。

玄虚倒在外面,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怎么,又惹尊上生气了?”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右护法玄故从某处走了出来,朝他伸出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

与正经木讷的玄虚不同,玄故穿着青色长袍,五官俊逸非凡,嘴角上钩,没有表情的时候也像含着笑意,看起来很好亲近。他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如同谦谦君子,然而见识过他手段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头笑面虎,撩不得。

“我还有事,失陪了。”玄虚没有理会玄故,自己站起来便运功离去。

玄故早知道他的冷淡,或者说,玄虚的热情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他朝那常年紧闭的殿门看去,他知道不被允许的时候门里的景象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只有一团浓浓的黑障。

玄虚和玄故原本并非魔,而是修道者。他俩都是凡间的孤儿,从小相识、相依为命,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拜入同一宗门,成为了同门师兄弟。他和玄虚同为宗门某位长老的弟子,然而他的天赋高出玄虚很多,修为也将玄虚甩出很多。玄虚十分努力,哪怕天赋平平仍然修行不辍,鸡鸣而起、狗吠而息,严寒酷暑不改勤勉,即使是师傅也十分欣赏他,然而平庸的天赋使得他进步十分缓慢,他们之间修为越差越大。玄虚从来没有张口说过,但是玄故仍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玄虚十分羡慕,或者说嫉妒着他。他心疼着从小相依为命的伙伴,但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玄虚默默疏远他。但是他没有想到,在一次外出任务中,玄虚为了救他以身饲魔,变成了魔修。在那一刻,他不假思索地抛弃了他上好的根骨和修仙天赋,硬生生堕落为魔修。后来他们进入了魔界,几次死里逃生,逐渐成为了高级魔君。在这途中玄虚却与他越来越疏远。

他曾经痛苦、怀疑,当年那个舍身救他的玄虚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是漫长的时光里他的记忆出的一次差错。

可是这些都无从得知了,因为哪怕是妒忌的眼神,玄虚的眼神也不再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知道玄虚在看着谁,但是那个人永远不会像他一般看着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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