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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分支 父亲的恩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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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表示哀伤的“父亲”,门上横七竖八贴满白布,比起挽联,更像是封印某种东西的封条。

过世的人名叫黄椎,三十多岁,听闻性格和他的名字一样尖锐。据说是病死,实际就不知道了。

镇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模样却像是七十多岁,满脸皱纹,灰白夹杂的头发微乱,身材佝偻,混浊的眼珠冷淡而毫无善意。

他说:“记清楚,小伙子们。下午三点出殡,你们三个,一个拿灵牌走前头,两个抬棺材,在镇里绕一圈后,下午五点前抬到树林里。”

“这里的规则是,出殡之后守灵。你们三个,在树林里陪棺木待一晚。第二天,我们会去帮忙把人下葬。”

在漆黑的树林中,坟墓群间,和死人待上一晚──按这游戏的尿性,“把人下葬”这句话,可能包含帮他们三人下葬。

另外,一般出殡是上午,选阳气最盛的时候。下午三点以后更是属阴时,活人不该待在墓地,否则会有被阴魂沾染的危险,这里却偏要在这种时刻。加上奇怪的守灵时间地点,怎么看都是个杀人的坑,给玩家跳的。

长毛扭扭捏捏的插嘴:“大爷,森林那么复杂,我们不认路啊~而且人家怕黑。”

镇长露出厌烦的表情,没理他,只说:“叫你们做什么,就给我做什么。下午跟着我们走就行,出殡是大事,全镇都会参加,可不能出差错!”

他又重复叮咛了两遍才走。等镇长离去后,严莉吁了口气,随意蹲在黄椎贴满白布条的门前:

“妈的。”这操蛋的镇子。

刚才毫无善意的镇长,冷淡的镇民,还有无处不在的铜像,现在也在一旁盯着他们,都让人极不舒服。

“老铁,亏你还能跟他们说上两句。”

刚才逛村的过程中,长毛装得一脸单蠢,用“哇~真了不起!”这句万金油话,问到许多关于父亲的事。这里的人对外人三缄其口,但对父亲的称扬,则像是本能,一打开开关便滔滔不绝。

长毛得意:“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扮过女装的人!”说着又思索:“刚才那个妹子,到底是不是……?老黑,你说呢?”

黑哥几把扯下白布,推门而入,说:“先进去。”

时间不多,他们该找线索。而且,外面有铜像。

两人知道意思,跟着走了进去。

一踏入门,像又进入另一个世界。

严莉警戒的把手放在腰间,长毛撞了她一下:“别炸啊,爆弹王。”

不怪严莉反应过度,这屋子和它被粗暴封住的门一样不对劲。

不大的屋子,满满都是垂吊、晃动的白绫,上面用黑墨写着字迹不同、内容制式的哀悼词。

而在白绫中间,是黄椎带着傻笑的大头照,无辜的直视来客。

黄椎的鼻头圆润,眼睛微眯,虽不算好看,却是颇亲切的长相。而略带僵硬的嘴角,又似乎彰显一丝敏感或神经质。

你可能会觉得,这种长相和气质似曾相识,或许像高中班上某个不起眼的同学,或者是哼着歌超你车的小哥,或是路边挥汗发传单的。

总之,是可能出现在你生命中任何小角落的普通人。

但就是不会出现在恐怖游戏中,出现在这个封闭、冷漠的小镇。

黄椎似乎并不像镇民所说的,是个“尖锐的家伙”,但他确实和这里格格不入,像是岸上的鱼。

如果在现实世界,他会拥有一群好友;但在这个麻木的镇上,毫无疑问,铁定特别惹人注目,以及......孤独。

长毛凑上前,盯着黄椎的眼看:“我咋觉得,这照片虽然是死的,却比镇上所有猫狗人都有活气?”

严莉走到窗边,惨白的阳光透入,照着几株干萎的植物。

镇民的房子和内装几乎都是同一款式,但黄椎偏要种着一排不知品种的花,搞点小特别。

虽然,花全已随着主人的逝去,枯萎成细瘦的灰白。

严莉伸手碰了一下,花朵随即脆裂成灰。她搓干净手指,啧了一声。

“这都死多久了?”

长毛正打量周遭,走过她身旁:“你是指花还是人?”

严莉甩了甩手:“都是。”

相比走来走去翻找的两人,黑哥一直站在照片前,看着下方厚实的木箱。

严莉走过去,警戒的握着手臂。“棺材?”

长毛刚好翻到毛绒绒的食物,被一蓬霉菌呛得直咳:“咳咳咳.......从位置上来看,大约是。”

严莉皱眉:“这东西,与其说是棺材,不如说是用来关人的东西。”

棺材的盖子很厚,与箱身的接缝横七竖八打满粗长铁钉,像一个粗暴的牢笼。

长毛揉揉鼻子:“拆开瞧瞧?”

说着,便三两步直接跳上棺材!

他狠狠撬了两下,弄不动。他伸出手:“老黑,借我刀!”

黑哥看了薄薄的刀刃一眼,严莉后退两步:“你确定要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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