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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分支 守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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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却很冷淡。

说完,他继续舔你的背,直到后脖颈。

你全身绷紧,又不能逃离,你混乱的想:怎么回事?所谓“这么做”,指的是你进来火场?那又怎么了?

无论如何,你确定这个人在强自忍耐情绪。你有种变成猎物、即将被咬啮的危险预感,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逃离。

但咬啮迟迟没有落下,如同等待一场不知何时会进行的绞刑,让人浑身冷汗。同时,阵阵饥饿感也袭来,你想吸干他的鲜血!

你咬牙忍耐半晌,终于开口:“喂。”

“嗯?”

“我以前--妈的,我是说,在我‘转化’为我之前的那个人--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家人,但作为朋友,羁绊又太深。

背后的动作倏然停止。

他平静的说:“不是‘他’,是‘你’。”

闻言,你烦躁更甚:“随你怎么想,反正我不记得。”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就在你耐心即将耗尽时,他突然问:

“那现在呢?你怎么想?”

你张了张嘴,没说话。

他继续说:“你已经猜到了吧?我对你怎么想。”

你没回话,他握着你的肩,将你转过来。

一时,你们额贴额,鼻尖相触,呼吸交错。

他的眼瞳中全是你的面容,而你也是。

你瞪大眼睛,不自觉屏息。

就在双唇即将碰到的前一刻,他突然拉开距离。

他淡淡笑了,但笑意没到达眼底。

他轻轻的说:“就是你想的那样。满意了吗?”

接着,他提刀站起,在远离你的角落坐下,闭上眼睛。

你呆望着他,但他没有再看你,也没再说话,如一座安静的石像。

你这时才注意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些焦黑、有些渗着污血,白晰的脸也有几道灰痕和血痕。

背上的清凉感还在,似乎泛着痒意。你抱膝坐着,低头将脸埋到膝上,心中一片茫然。

这个晚上过得十分安静。

夜半时分,严莉他们终于把火熄灭,并找到了你们。

你不顾长毛和严莉的阻拦,撑着树枝一瘸一拐的,在夜间独自离开森林。

你脑子混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思考,让又累又痛的身体休息。

你不想回到奇怪的家,便蜷着身子,在河边伴着水声过了一夜。

第二天,你是被喧嚣声吵醒的。

“死人啦!死人啦!”

“快,要准备出殡!”

依然没有面孔的镇民们,如蚂蚁般在镇上忙碌奔走。

--怎么回事?

你撑着树枝,努力让疲软的身子站起。昨晚你简单处理了下背后烧伤,脚踝用粗布绑着,勉强还能行动。

昨晚太过高调,你不敢再动用任何力量让自己复原,只希望障眼法还能作用。

你走到屋前,发现许多人站在这,难怪刚才那么大声。

你装出小女孩该有的惊慌样子:“怎么了?”

“门前挂着袋子。”

“你妈没遵守规则。”

“你妈死了。”

“快收拾袋子。”

镇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声音平板。你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去,只见门上挂着一个材质低劣的红袋子,里面不知装的什么。

尽管你的力量衰退、被隐藏,还是能嗅到其上传来的腥臭血气。

你迟疑着没碰,一人上前把袋子塞到你手上。

声音带笑:“快看,是你妈呢!”

袋子里,是一张……剥制完整的人皮!

五官孔洞呈现扭曲的样态,头皮上一根根的白发,和唇角的皱纹,都还清清楚楚。

作为小女孩,你应该惊吓的把袋子扔开。但你紧握着袋子,胸口怒气蒸腾。

你抬头问眼前人:“你是谁?”

在你面前的,是众人中唯一拥有脸孔的人。

而那张脸孔,赫然是已经死去的黄椎!

他的笑容如“父亲”般标准,又带着危险和恶意,一点都没有照片中傻青年的模样。

“我过去犯过错,脑子总有些不好念头。多亏父亲给我的惩罚和教导,我终于能理解和平的美妙!”

他的模样陶醉,你警戒的看着他。

接着,他又换了一副表情,带着上位者的微笑,貌似慈爱的说:“现在,我是你们的镇长,你忘记了吗?”

同时,脚步声响起,你看见黑哥等三人跑来,看到黄椎,严莉和长毛露出见鬼的表情。

--昨晚到底哪里不对?

你们都是同样的想法,你全身绷紧,看着眼前人。

对方则是一派从容,他拉过三人,轻松的说:“希希,快跟你的亲戚准备一下。他们今天大老远刚来,需要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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