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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逃(上)(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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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馥的肚子软软地堆在身前,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产了多少颗卵了,奋力已然潮退,前后又都泻得干净。思维能力仿佛也随之失去了一部分。他死死得伏在西蒙的身上,一根指头都没办法动。近乎虚脱的状态让他眼冒金星,口中苦涩。好像又回到了刚刚被救下的时候,只是不再那么疼痛,而是被情潮冲刷。

阿诺德感觉到被自己夹住的双腿彻底无力地分开,安德森确认了晏馥只是脱力后来回按着他松软的肚子,没有被卵塞满的实心感觉,更像是个发面团。用手着重确认了几处没有被堵塞,安德森对阿诺德点点头,然后先一步站了起来。

与其说是他在和神子精神体相容,不如说他的精神体部分被融化吸纳。这对任何一个术士来说都是极大的伤害,重则不能再释放高阶法术轻则需要修养大半年。他站立着都有些打晃。

[我先抱着神子吧。之后和你替换。]安德森对阿诺德说,赫利俄斯人生得都十分高大强壮,哪怕是其中体型较纤细的术士都比神子要高上一个半头。

阿诺德闻言握住神子的两腿使之合并,晏馥感觉到盆骨底部一颗圆球被回退了进去,他却无力抵抗,只能弱弱地又斥了一声[嗯、不要……]。他想到要被阿诺德抱在怀里,排卵时的各种境遇又涌上他的喉咙,让他恐慌得喘不上气。他一刻都不能忍受在他怀里独处,况且还要在林间赶路。

晏馥不是不愿意接近安德森,相反这个男人十分温柔贴心,他对他的亲近就像熟识的朋友,让他毫无戒备。但他知道安德森和阿诺德似乎是这个团队的领袖,安德森更是以阿诺德为首,这同时令他感到不适。晏馥抬起头望着安德森说[我要他,他之前救了我,他让我感觉安全。]身前的西蒙自然成为他唯一可靠的选择,这个过分英俊的男人无声得像个雕塑,他也习惯了这个怀抱,松叶山泉的味道令他充满安全感。

安德森意识到自己被拒绝了,他的心里感到酸涩,同时对西蒙升起了更为浓烈的戒备,营救神子失败的悲剧确实因为这个暗奴而发生了转机,但他是不能出现在记载里面的痕迹,可一旦变数出现,未到结局就不知道是不是又一个伏笔。

梅斯菲尔德和佐伊已检阅好队列,来到了圆巢的门口。正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晏馥看着安德森的眼眸忽明忽暗,他移开视线,望向西蒙。上身的无力让他很难正视他,他有些窘迫,这双蓝绿色的眼眸清澈见底,虽然有些阴冷,却让他十足得清醒。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西蒙没有听到这句问话,却听懂了他要传达的意思,从意识里。他没有张开嘴,因为长期的失聪,已经让他忘了怎么发音。他只能托住神子的腋下将他扶起,就像托举小动物一样毫不费力。这样的姿势让晏馥感到被尊重,他疑惑这个男人为什么不回答他,他好像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你不要怕,是他们不让你说话吗?]晏馥四顾,有别于其他人的装束,他甚至是赤足的,还带着可以拴绳的项圈,对于一个成年男性来说应该是社会地位低下的标志。

[因为他是聋子,不会说话。]佐伊替西蒙回答,并进入了圆笼,这个地方实在太狭小了,一旦他进来,穿戴盔甲的梅斯菲尔德只能被堵在门外。

[不过他们都学习了唇语。]佐伊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西蒙。[虽然我们可以听懂,但是神子你的口音似乎异于我们。]

晏馥看着面前这个艳丽却有些颓然的男人,他青色的微卷发扎着露出了些许灰白色,因为昏迷他其实是完全不记得佐伊的,但他似乎是个可以沟通的人。晏馥把脑袋靠在西蒙的颈边说[现在就要出发了吧,能给我拿件衣服吗?]

佐伊对神子的兴趣更为浓烈了,他随和纯然,与印象中神殿祭祀的圣洁纯美有别,他不是发出命令,也不扭捏。他只是要求,或许还会交涉。此情此景,倒显得他的做派装模作样。

阿诺德和安德森一时间静默了,神子拒绝了他们,选择了一个暗奴。他们应当无条件得遵从神子的旨意,然而这个旨意是渎神的。

佐伊畅快地笑了起来,他从角落里拾起一件衣服把神子兜头盖住,同时拍了拍安德森紧绷的肩膀,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遵从您的旨意。]

西蒙半跪着,让神子落在自己的臂弯里,将他裹得更严实些,然后系上一些有用的系带。晏馥的双手因为刚刚接上而不能弯曲,这件衣服近似披风,却是非常宽大,气温并不冷,让赤裸的人都能感受到潮热。他连裤子都没有又能指望什么呢?

他虽然被西蒙拢在怀里,却能感觉到四周僵化不动。[安德森,你是要违抗我吗?]晏馥闷闷地问到,他虽然还不了解这个世界,但他似乎在他们面前是有话语权的,安德森甚至是极为关爱他的。

这一句发问让安德森的脸更苍白了,精神体欲裂的钝痛敲击他,身体经不住要打晃,握紧了双拳,他恭顺地说[一切如您所愿。]

阿诺德也站了起来,他接过梅斯菲尔德为他带来的巨剑,他是远征队的领袖,是最强者,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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