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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卖文为生很艰难(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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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之后,局势并没有平静下来,整个华北直接受到威胁,因此北平的房价虽然计算起来并不很贵,八十元就可以买一间普通的平方,纵然那屋顶很容易料想是没有覆盖瓦片的,但是这个价钱也很可以了,假如更进一步能够分期付款,自己将每月四块钱的房租转到购房上面,二十五个月连本带利一百块也可以买下一间小房,然而国民政府的政权在华北风雨飘摇,日军不知何时就会兵临城下,自己怎么敢在北平买房呢?

其实不要说北平,就是上海的租界,也不是稳妥的,借助穿越人的优势,余若荻知道日本侵华史不仅有九一八,还有七七事变和八一三第二次淞沪会战,只可惜自己对于近代史的记忆只保存了历史大事件,至于是哪一年发生的,则十分模糊了,穿过来之后才晓得九一八是发生在民国二十年,也就是西元一九三一年,至于后面的大战,根据“八年抗战”这个深入人心的名词进行推算,就应该是民国二十六年,即西元一九三七年,距离现在还有三年的时间。

中日全面开战之后,租界暂时应该还算是安全的,但是日本偷袭珍珠港,正式对英美作战之后,租界也保不住了,到那时自己该怎么办,与姐姐一起逃亡澳门吗?自己是记得香港也沦陷了的,后世看的资料,澳门倒是一直没有给日军染指,所以姐妹两个要去澳门做蛋挞,然后站在葡京赌场门前卖葡式蛋挞吗?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知识点,太平洋战争是哪一年开始的来着?

想到这些令人头疼的问题,余若荻轻轻叹了一口气,真的是前路茫茫啊,不过凭借一首“五月的风”,周璇的名声可是越来越响亮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听周璇新发行的歌,亲眼见到许多后世黑白历史纪录片里面的内容,虽然已经二十年过去,有的时候仍然是恍若梦境。

这个时候,外面一阵脚步声响,然后便是用钥匙开门的声音,谢芳仪回来了。

余若荻转过头来看着她,笑着问:“姐姐,怎么样?”

谢芳仪微微蹙着眉头,道:“跑了这么远的路,在那里又磨了许久,总算拿了一点钱回来,然而那里从编辑到财务,也都是告艰难,说虽然是上海,经营也很辛苦,她们这样没名气的报纸,并非日进斗金,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的稿酬,所以只给了我两块钱,余下的都用书券来抵,哪里有这样的事情?我本待不要书券,又担心倘若这个时候固守原则,连本能拿到的都没有了,所以只好任凭她们这样抵账,如今两块现洋,三块钱的书券,无论如何毕竟是没有白跑一趟,否则刚刚上脚的这双千层底的布鞋,可就白白磨损了,一想到戴阿嫂的心意,就感到心疼。”

余若荻一笑:“有书券啊,倒是也好,姐姐拿来给我看看,哦,是文华书店的代价券啊,倒是不错,那家书店里面颇有些新书的,我们虽然爱看书,可是很少买书,有了这样的现金券,可以打很大的折扣了,也算是取之于文,用之于文吧。姐姐饿了吧?我们进去吃饭吧。”

谢芳仪抱过孩子,与余若荻一起踏入空间,有些懊恼地说:“每天伏案写了那么多篇小品文,却只换来这么一点点钱,真的是不甘心。”

余若荻笑道:“有总比没有好。”

“说起来,还是要尽快找一份稳妥的工作,我不是凌淑华林徽因那样的才女,写文作画都来得,靠这个终究不是长法,抄写的事项赚钱也有限,还时有时没有的。”

“虽然是如此,可是宝宝要怎么办呢?”育儿是一个永恒的大问题。

“我也想了这件事,戴阿嫂为人十分不错,又是在本地居住了十几年,不是那样四处漂流、踪迹难寻的,看起来是很可靠的样子,不如就把孩子托付给她,我从薪水里再拿一些钱给她也好。”

余若荻想了想,点头道:“倒是也好,这样子希望能够送阿苹去学校,不要总是跟着董老秀才读书了,能读出什么来?古典文学专业吗?”

谢芳仪噗嗤便是一笑。

此时戴凤家中,桌面上放着一盘鱼,还有一碟青菜,戴凤端着手里那一小碗饭,和女儿说道:“多吃些鱼,省一点米饭,米可都是要拿钱买的,等娘过一阵攒下些钱,就送你去新式的学校去念书。”

阿苹连点几下头,如今自家是米比肉珍贵,从前吃饭都是糙米粥饭配咸菜的,那个时候母亲让自己多吃一点饭,因为实在没有什么菜,自己捡来的菜叶挑好一点的煮成菜汤,其余大部分都喂了兔子。母亲虽然说兔子喂肥了可以给自己烧来吃,让肠子里多一点油水,也让自己长得高些,然而阿苹生性内向,平时没有什么朋友,这只灰兔子是她寂寞生活中难得的朋友,所以很不忍心吃了它。

不过自从谢余两位阿姨将拆洗缝补的事情交给了母亲,事情便不一样了,现在家里多得是水芹菜和竹笋,尤其是竹笋,一送就是一篮,妈妈简直是巴不得一日三餐的白水煮笋,其她什么都不要吃,只吃竹笋便好,这样就省了买米买面的钱,母女两个眼看就要成仙。

最后还是那边屋的丁香看不过去,说了一句:“戴家大姐,你不如和巷子口那个卖阳春面的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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