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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撞破房事遭玷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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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复。玉人的惨叫声就是在这时贯穿了金屋,震断了几根金柱。青箫撇下落梅,飞登闯入金屋,玉人赤着上身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睛躺在地上哀嚎,玉箫带着暗哑低沉的哭音衣衫不整地从金屋逃了出去。那青蛇就缠在玉人胳臂上,足足缠了十一圈。

玉人没有得逞,那青蛇沿着窗台钻进金屋给了他要命一击。一对尖牙正好咬在他意欲行凶的莲花玉手上,他不得已才松了手。青箫收了蛇,侧身从袖中取出白纱来替玉人扎住血口,后便冷冷地站在边上欣赏他瘫在地上的丑态。玉人拿一双狭长如蛇的眼盯着青箫笑道,箫爷下手倒是很快,是要扮英雄救美人么?青箫道,你是聪明人,不要碰自己碰不得的东西。玉人起身笑道,不过是件物什,箫爷也与玉儿计较?既是美玉,为何不叫大家传看把玩呢?既是良箫,为何不让诸君共赏其味呢?青箫道,玉有所主,不得示人,箫有所主,非主不鸣。玉人笑,我不见其主,还能不得其物?青箫道,美物人人爱,不是不给你,是怕你脏了污了令人生厌。玉人道,落梅果然说不错,你还真真摆谱儿成性。你虽是二十四桥出身的高级艺伎,可咱都是入了玉府的门,成了玉府的人,都该知道自己本身就是不干不净的,你侍奉六爷的时日比我多,玉府这档子那摊子事儿你心里明镜儿似的,别装得自己多高尚似的。既是进了玉府的人,都是一类人,都是一类下作下流之辈,谁没比谁是贵种。你是妓,我是娼,那丫头也是,都是假意奉承的贱骨头!在这里头,在这玉府里头,就连那菖蒲花也不干净!你看烧起来的烟里头,黑乎乎的叫人恶心!

青箫道,她不同。若不是她,我在这儿早死了千百回了。玉人叫道,有何不同?!我迟早要把她摁在这床上,让你眼睁睁看着她和你我根本没有区分!青箫道,你尽管去做,只是我怕我的蛇会杀了你。他说罢便扭头就走,心下苦苦思索着这些年她一次次往他心上有意无意烙下的痕迹。他固然爱她,兄长对妹妹的爱,男人对女人的爱。他也不是没有对她动过那方面的心思,他也曾在她照着他的样子低身垂眉抚琴时有意无意触碰她敏感的寸寸肌肤以求回应,也曾故意在她面前褪下青衫看她面颊绯红仓皇而逃,也曾在她孤寂落泪时像她待他一般替她温柔拭泪,也曾问过她可知男女如何相爱至死,却最终因她眼中锁住的一抹纯良的娟秀而止了步。他对她施展的诱惑没能成功。他有绝美的容颜,修长挺拔的身材,可他不知她在意他的究竟是什么。他收住欲望的脚步,为保护她纯净的身心倾其所有,而那是他一直渴望而永不可及的心灵净土。他将自己年少时在父母身上遗失的爱都给了她,他深知自己不能再将六爷扭曲的爱意转而嫁接到她身上,她的美丽纯洁一如未踏进玉府大门的他自己,他虽有万般无奈却也不能奈何他人肆意践踏玷污他的身心。而她却不同,他一路庇护她走来,他让姑妈们的情人们免于接近她,他让欺辱她的小厮们惧怕他,他让落梅之辈不敢到处散播她被人玷污的谣言,他最大的牺牲莫过于让自己不去靠近她,是她唤醒了他男性的欲望,也是她让他强迫自己压制住这欲望。他自己是男人身,自然知道身下人将会因这欲望遭受怎样灭顶的灾难,承受怎样如同烈焰般的痛苦。他的青蛇在袖中笼来笼去,他的欲望也就此永不能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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