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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槐灌醉师尊(吃肉预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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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离天元宗不远,若是云子猗一人,御剑半日工夫就能回到栖云峰,可余昭重伤在身,云子猗怕他的身子撑不住,思来想去还是雇了辆马车,花了大半个月才回到住处。

余昭自知是他耽搁了时间,越发愧疚,一路上乖得像只生怕被主人抛下的小奶狗,给伤口换药时疼得脸上都没了血色,却也一声不吭,咬牙硬撑着,倒让云子猗心疼得很。

余昭身上的外伤虽看着可怕,倒还不算棘手,悉心调理一段时日便好,只是经脉受损得太严重,只能先温养着,云子猗让系统找了不少疗愈经脉的丹方,准备回去慢慢研究。

云子猗穿来时的修为就已经快摸到了飞升的门槛,再修炼下去要么在渡劫时陨落,要么飞升成仙,他还要完成任务,自然不能如此,故而这十年间大多在钻研丹道符道,倒是精进了许多。

“师尊可是身子不适?”余昭见云子猗揉了揉眉心,神色疲倦,忙问道。

“有点头晕罢了,无甚大碍,不必担心。”云子猗掩下眸中的倦意,含笑道,“你安心养伤便是。”

余昭抿了抿唇,没敢多问。

马车颠簸,丹方上又都是细密的小字,云子猗看得久了,多少有点头昏脑涨,但刚捡回家的小朋友实在太过小心翼翼,云子猗怕说出来后他又胡思乱想,这才瞒了下来。

余昭看出他这份小心翼翼地心思,心头软得一塌糊涂,纵是再努力克制,也压不下上翘的唇角。

能独享云子猗的温柔,哪怕只有一时一刻,也是他三生有幸。

——

云子猗带着余昭回到栖云峰时,谢槐已经快化成了一座望师石,整日守在门口等师尊回来,连修炼都没了兴致。

谢槐那日醒来,发现云子猗不见了,还以为是自己昨夜做的那些事被发现,险些吓得魂都没了,直到寻见云子猗留在书桌上的字条,慌乱的心跳才稍稍平复。

云子猗不常下山,就算要出门至多不过三五日也会回来,这次一别近一个月,谢槐自然日思夜想。

却没想到,好不容易盼到师尊回来,对方身后却多了个人。

“师尊。”谢槐勉强勾起一点笑意,声音带着几不可察的微颤,“这位是……”

“是你师弟,余昭。”云子猗揽过余昭,笑着介绍道,“阿昭和你年岁差不多,你也好有个人作伴,省得整日只跟我在山上窝着,也是无趣。”

谢槐脸上的笑意越发僵硬,勉强点了点头,同余昭打了个招呼,心头却寸寸发冷。

他才不需要什么人作伴。

若是可以,他宁愿终此一生都只与师尊待在这栖云峰上,相伴相守,永无旁人搅扰。

可如今,他有了个“师弟”。

谢槐的目光冷冷在余昭身上扫过,掩在袖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不再是师尊唯一的弟子了。

也是,师尊从未说过要收他为关门弟子之类的话,不过是十年来朝夕相处,云子猗又不曾表露过再收徒的意思,才令他这般一厢情愿。

余昭敏锐地察觉到谢槐的敌意,却不置一言。

他太能理解谢槐的感受,自己不过享受了云子猗半月的温柔,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何况独占师尊十年的谢槐。

却也只是理解而已。

谢槐不待见他,他也不待见谢槐,要他忍让甚至主动放手,自然也绝不可能。

——

云子猗和余昭这一路奔波都累得不轻,给余昭安排好住处后,两人便都回房休息去了。

云子猗原本打算小憩片刻就起身,却不料一觉睡到半夜才醒,想接着睡到天明,却又睡不着了,见窗外月色正好,便披衣起身,出门赏月。

刚推开房门,就看到院中有一道身影。

“阿槐?”云子猗走上前,见对方衣衫单薄,眉心微蹙,“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去休息,夜里风凉,受寒了怎么办?”

谢槐摇了摇头,衣袂间尽是浓重的酒气:“就要,就要受寒,那样师尊就会关心我了。”

“说什么呢。”云子猗听到他这话,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喝这么多酒,心情不好?”

“嗯……”谢槐点点头,一把将云子猗揽入怀中,“怕师尊不要我了……”

“怎么会,别乱想。”云子猗轻抚着谢槐的背脊,温声安慰,“阿槐可是我第一个徒弟,我怎么会不要阿槐了。”

谢槐抿唇不语,只拽着云子猗的衣袖坐下,又斟了杯酒递过去:“师尊……陪我一起,好不好?”

“好。”云子猗无奈地笑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被辛辣的酒液刺激得皱了皱眉。

好烈的酒。

云子猗不太能喝酒,从前至多不过应付个一两杯,来到修真界之后更是一杯也不曾碰过,若非修为还能抵御些酒力,只怕这一杯就能放倒他。

谢槐低下头,散乱的发遮掩了唇畔的笑意,明明目光清明得很,身形却摇摇欲坠,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喝了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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