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他屏着呼吸走到班主任老张的位置，将手上的文件交给了老张不语，他见老张高兴得慈爱了起来，保温瓶里的枸杞喝了没几口就笑出了声。

他们两个互看了一眼，程湛把嘴唇紧紧抿成一条黑线，郜衍整个人靠着老张桌子边上，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程湛啊，这一次郜衍月考你功不可没！你知道他考了多少分吗？”班主任老张从众多纸张中抽出了年纪成绩名次，拿出红笔在郜衍的名字上打圈，用尺子对准所有分数。

总分七百五十分，郜衍月考得到了四百七十六分，已经算超常发挥了。进步很大，也难怪老张那么高兴。老张本来已经心如死灰不在对郜衍成绩持有幻想，当他听见其他老师说狗爬字的卷子分数还行时候，他以为老师们是勉强说的。

他还很记得一位刚任职不久的老师看着卷子说：“这字好难看！我能扣分吗？一不是一，七不是七的，他知道他在考数学吗？”

任职老师看了一下卷子上的名字嘴巴抽了抽，一遍一遍检查了一次答案，有些惊恐说：“郜衍？他数学及格了！”

闻言，其余老师围了上来，有的认为他作弊，有的相信他没作弊。最后他们翻看了考试监控才得知人家完完全全没作弊，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

最为高兴的就是班主任老张了，他现在可争气了，郜衍总于不用拖后腿了。

程湛看到了分数心落了下来，他满意的对郜衍点头，他耳畔传来老张的声音：“不得了啊！我就说能考进附中的成绩都不会很差，他中考考了六百多，高考也一定可以。一本不是梦了！”

程湛不知道郜衍的中考成绩，也没想过能考得那么好，如今一想就是钱的错。一对比他就挺幸福的，虽然他没有童年，一辈子只能听着父母的话照走，没有其余选择。

“老师，他呢？他多少分？”郜衍带着笑意问道。

老张翻回第一页，第一排说：“七百四十七分，就语文扣了三分。程湛啊，你对我不满意我知道，不要拿着我的语文出气好吗？你其他都满分，语文肯定可以的。”

“……”程湛语文一向来都比其他科目弱，老师有个梦想，就是让他考到全国状元，以满分成绩进入学府。但梦想很大，也很渺小，程湛心知不可能。

得知了成绩后，二人回班级的路上异常沉默，郜衍走一步没一步的转头看着程湛，校服禁欲，他想让程湛穿着校服帮他口，一定特别好看。

郜衍突然拉着程湛躲在了一处隐秘的角落，他整个人撞在人家身上，闻着淡淡残留在身上的烟味安心了许多。他抬起头就碰到了郜衍的下巴，郜衍下巴抵着他的头不让他抬起。

郜衍摩擦了身躯，老魔头从走廊里走过，程湛害怕的把头埋进胸膛里。扑通扑通扑通，是谁的心跳声，是他的。

“湛湛，别抬头。你知道我看着你很容易硬吗？”郜衍说：“操！别动，让我抱一下就好了。”

这是郜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拥抱，两人的心跳声传入各自耳里，程湛老老实实的站着，他脸红耳赤的低下头。

看着羞涩染红的脖子，郜衍咬了一口，被咬的程湛微微颤抖，并且留下了牙印。盯着自己的杰作郜衍特别满意，他又在另一侧咬了一口。

消下去后，程湛和郜衍在校园里像是约会一样慢慢走，经过班级时候所有人都伸出好奇的头看着他们，论坛上出现新一波留言了。

【他们是不是在约会！！】

【老师，快看！他们早恋！！】

【校霸攻　x　学霸受　好带感啊！！我已经脑补了小h文！看校霸如何强势进攻！！我们程学神如果哭起来一定很好看！！我幻肢不行了！】

【我今天在办公室里听见A班的老张说郜衍进步很大，全是程学神的功劳！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学习的！郜衍是如何服服帖帖学习的？】

【楼上借一步说话！他们两个路过我班的时候我还听见郜衍摸着程学神的头！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你们这群腐女，两个男人有什么好的？】

【楼上看标题，不喜勿入！话说，盐城or高程or高瞻远瞩！我都好可以，我可以！帅哥都是帅哥的！】

【楼上你忘了大明湖畔的备战CP，瞻仰CP吗？】

【照片放大后是不是不对劲？我们程学神脖子怎么？被蚊子咬了？】

【我们CP粉认为一定是姓郜的蚊子咬的！】

【我听A班的人说，程学神不怕郜校霸！有时候校霸还会开玩笑，和别人说话完全不一样！这不是双标是什么？？】

当事人并不知情，还是事后听祁北说的。

他在一阵沉默中在论坛上开了个小号，找到了那个帖子，想了想输入：【高瞻远瞩好听。】

隔壁一旁的郜衍替他关掉了手机，拿自己的手机把另一只耳机给程湛戴上，郜衍点击播放，郜衍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两人的距离很近，郜衍的味道很好闻，他突然不排斥烟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