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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击和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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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说你不喜欢振明,你不就喜欢他才选的东大——”陈向天打断他:“那你自己又怎样,还不是因为老师才来这个学校的?恋父狂。”被讽刺的乔贝猛地站了起来,声音如寒冰地念了声他的名字。

——东大曾是陆振明曾经读过的大学,这是他们选择这个学校的原因之一。

陈向天止住嘴,明白自己不该如此激怒乔贝,但或是电流扰乱了他的理智,或是对陆振明的感情作祟,让他不自觉地就开始挑衅。该死……陈向天心中暗骂,舔了舔后槽牙,他的行为直接把乔贝往敌对阵营推了一大把,心有悔意但死梗着不肯道歉。

乔贝盯着他一会,陈向天愣是没有移开视线。两人的视线仿佛在空中冒起电火花,倏尔,乔贝一扯嘴角,讽刺一笑,随即径直朝门走去,再也不能忍受和他呆在同一空间。

“自求多福吧。”连门都没关,乔贝只是轻飘飘地丢下这么一句话。

被留在休息室的陈向天呆坐一会,伸出还有微颤的手,烦躁扶额,眼下的黑青清晰可见。一打开微信,就见辅导员婉拒他换寝室的申请的消息,他下意识地一揪自己的发丝,忽视头皮的刺痛,眉心紧锁。

有些事无论如何抗拒终究要面对,国庆假期结束,不知道多少人一边哀嚎着一边回归忙碌。陈向天顺着回校的人潮进了校门,颇为明媚的阳光一点都照亮不得他的心。提着行李箱毫不费力地上了三楼,才到门口,连钥匙都还没有从兜里掏出,细细密密的电流突然开始笼罩全身,他骂着,钥匙抖抖索索地插进锁眼,还以为那两个人在宿舍里等他。

——没人。陈向天看着空荡的空无一人的宿舍,手抓着门框,头皮发麻。他不禁往身后看一眼,一排走廊过去长相一样的寝室门都关的严实,偶尔几人提着行李上来但都不是他熟悉的那两个身影

还真会、抓时机。陈向天关上门,电流往上了一层,从尾椎骨升上一种奇妙的感觉,令他一直颤抖着背脊,绷着腿。小腹感到一阵涨麻,他一面走向卫生间,一面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晚上乔贝回到宿舍,将行李箱推进衣柜和墙间的空隙中,他目不斜视地走向自己的位置,对趴在座位上发出细碎喘息的陈向天视而不见——他们又开始冷战。

张安成和越风消失一个多月,在十一月的中下旬才前脚后脚地回来。

陈向天事后很难连贯地想起他们消失的这一个多月究竟发生了什么,生活碎成一片又一片,被细密无断的电流串联起来,每每回忆身体都条件反射地发起抖。

夜间惊醒的时候,他甚至偶尔会期待张安成和越风快些回来,至少这样他不用再忍受无时不刻不泛起的因电流而麻木的痛。

张安成回来的那天是周日下午,陈向天刚从操场跑步回来,他大汗淋漓,手里挽着自己的外套,他将外套扔在椅子上,喝水的时候熟悉到令人反胃的痉挛又开始了,他的手只是微微一顿,将自己的身体反应给无视。

随着门口脚步声的逐渐靠近,电流便层层加码。张安成提着行李袋走进宿舍,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对电流已经泰然处之的陈向天,他的鬓角还沾着汗液,灰色的T恤上大块深色的汗渍浸透了布料,一看就知他才剧烈运动过。

陈向天捏着玻璃杯的手一紧。

仅是上了三层楼就让张安成苍白的面色染上病态的红晕。他缓着气,随后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入衣柜,接着拉开行李袋的拉链,拉头分开拉链齿时的连续声音在宿舍响起,他一件一件地将衣物叠放好。细碎的声响一直不断,陈向天始终在等张安成开口,但直到张安成坐在椅子上十几分钟,两人都没有交流。

“张安成。”陈向天不得不先说话了,他有求于人。

身旁的人仅发出一声鼻音,随即翻过一页书目。他也不去纠结为什么张安成转换了态度,他只有一个要求,“你开的电击吗?是的话关掉算我求你……”陈向天一口气说完想说的,瞪着手里还剩下最后一层水的玻璃杯,那水似乎随着他轻颤的频率在抖动。

“我开的电击,可我不想关掉。”张安成好脾气,轻轻地将书本放下,转头看向说话的对象才开口,“你还可以去问问越风,他比我高尚多了,一定很乐意为你服务。”他说完,将裤兜里的手机放在桌面上——他换了一部新手机,和陈向天的同色同款。

陈向天放开玻璃杯,他们不回来的这些天他从隔几天发一次消息变成每天都发,火花都刷出来也不见这两个傻逼放个屁。

他不开口,张安成反倒有了兴致,完全正过了身子。他道:“这个月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交到新的朋友?……还是说一直在学习、运动?”稍微一顿,话语带上了些许不满,“这么久没见你,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向天道:“在想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尾轻轻抽动,依旧看着那水杯。张安成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后抿着唇关掉电击,陈向天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松懈。

“骗子,”张安成忽道,“刚进来的时候还说要和我做朋友……”他的语调一下就似咬牙切齿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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