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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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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永安十年八月,皇帝突然派人传旨宣陆渊进宫面圣,没过多久,陆渊便被皇帝召入宫中,成为了皇帝御用卫队中的一名侍卫。这些十五六岁的侍卫都是皇帝从宫外精挑细选出来的少年,他们的出身、经历各不相同,只因被皇帝看中,他们才得以入宫护驾,得到皇帝的栽培与赏识,他们的命运也随之改变。这些人中,陆渊是年纪最小的那一个。

陶筝写信将此事告知了江舟,江舟很快回信,表示自己对此感到很担忧,认为陆渊进宫去做侍卫并不是一件好事。陶筝叹了口气,回信道:“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无奈君命难违,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会时常进宫去看他的。”江舟再次回信,并附上长信两封,拜托他帮忙分别转交给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杜岚杜总管和皇城禁卫军总领白修铭,说此二人与陆景云相识已久,一定会帮忙照顾好陆渊的。陶筝半信半疑地派人将信送到了这两个人的手中,接着他照例带着儿子回陶宅看望兄长。

陶夫人病逝后,陶笙性情大变,可以说是心灰意冷、意志消沉,陶筝深知兄长对大嫂的感情有多深,大嫂生前,兄长坚持不肯纳妾,大嫂死后,兄长坚决不肯续弦,真正做到了一生只爱一人,单是这份忠贞不二,他就已经很佩服了。

隔了几日,陆渊回来探亲,陶筝问道:“你在宫中可好?”

陆渊点点头:“陶叔叔,您放心吧,我在宫中一切都好。”

陶筝见陆渊面色如常,便没有再多加追问,而是吩咐下人为其准备了一些吃食带回宫里去。

十月的一日,陶筝忽然收到了江舟的来信,对方在信中告诉他自己已经在北狄的王庭里了,并简单地向他描述了一番北狄的地理风俗,听起来倒是有几分意思。放下书信,陶筝忽然萌生出来了去北狄的想法。想了几日后,他去见了兄长,说自己要出一趟远门,想把陶钺托付给兄长照看一段时间。陶筝原本已经做好了实话实说的准备,不料陶笙听后并未多问,只是叮嘱他记得时常写信回来报平安。于是过了没几天,陶筝就离开京城去了澹州,接着又骑马北上,待他抵达王庭与江舟碰头之时,京城的人们刚刚过完春节。

草原的春日很冷,风大且寒,吹在耳边呼呼作响,地上的积雪还未完全融化,宝音刚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寒气走进院内,门口服侍的下人见到他,立即恭恭敬敬地行礼:“王爷来了。”他随手将马鞭子扔给下人,“王妃呢?还在睡觉吗?”下人答道:“王妃刚吃过午饭,正在屋内歇息,这会儿应该还没睡下。”他颔首:“好!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下人领命退下,宝音整了整衣衫,掀开厚重的帘子走了进去。

这是一座典型的中原风格的庭院,屋内的用具和布置皆仿照了中原房屋的式样,屋子中央的地板上放着一个大火炉子,烘烤得整间屋子暖烘烘的,宝音脱下毛绒绒的长衣放到门口的椅子上,随即快步朝床榻方向走去。走到床边,他抬手揭开帷帐的一角,只见床上之人紧闭双目,仰面躺在被窝里,一副似睡未睡的慵懒模样。他盯着那人看了几眼,胸中立即涌出一股柔情来,手忙脚乱地脱掉鞋子和外衣挤进了被窝,“云儿”,他低声唤道,不知为何,只是一早上没见,他就已经对这人思念的连饭都要吃不下。陆景云转过身背对着他,依旧闭着眼睛,看也不看他一眼,他像个委屈巴巴的小孩,将脑袋贴在陆景云的颈部,拖着长音说道:“云儿,天天待在屋子里闷不闷?明日想不想出去走走?草原上的格桑花开了,很美的,再过几天,草也会全变绿的。”陆景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也不觉得失落,仍然搂着对方自顾自地说着。

大概是在半年前,有一日,天气很好,宝音带着陆景云骑马出游,不料路上所骑之马突然受惊狂奔,陆景云不慎坠马晕了过去,宝音慌忙跳下马去救陆景云,抱起那人回到家中,召来巫医为其诊治。陆景云在床上躺了三日,醒来后竟神奇地恢复了从前的记忆,随即便闹着要回梁朝去。宝音自然是不肯答应放陆景云走的,于是俩人便开始整日为此争吵,再不复往日的恩爱与甜蜜。宝音想了很多法子去哄陆景云开心,但陆景云就是不肯为了他留下来,甚至还偷跑了两回,他派手下将人寻回来后,便将陆景云关在了这座庭院里,这一关就是三个多月,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他真得别无他法,他不能失去陆景云,他宁愿陆景云从此恨上自己。半个月前,他没忍住强迫了陆景云,陆景云便不肯再同他说话,也不肯再拿正眼瞧他,就像现在这样,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但陆景云却是一声不吭,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

“云儿,你转过头跟我说说话好不好?”宝音轻轻地抚摸着陆景云的肩膀,“你很久都没有开口同我说过话了,我很想听你说话,想听到你的声音。”

陆景云依旧沉默着。

宝音无奈地叹了口气,在陆景云身旁躺了片刻之后,他起身穿衣去看望他的母后。侍女告诉他太后正在佛堂祈祷,他便去了佛堂。

太后跪在蒲团上,手里转动着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宝音走过去跪在母亲身旁,唤了一声“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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