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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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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强奸犯的名字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是因为太过震惊,导致我没能第一时间反应出来那个人到底是谁。恍惚多日后,我才意识那是之前因为向我打听顾忱的消息而被拉黑的薄荷味信息素的Alpha。如此想来,同学们所说的正在打探顾忱消息的人,大概也是这个家伙了。不过是被拒绝进行性交,就做出这样歹毒的事情来……傲慢且自负的Alpha。而我竟然还和这个人发生过性关系,现在回想起来都让我感到无比地恶心。

之后的课程包括期末考试,顾忱都缺席了。我尝试过联系他,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也找辅导员问过他家的住址,不过辅导员并没有告诉我,还劝我现阶段最好不要去打扰他。我转而去问顾忱的同班同学,他们也不愿告诉我。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而是因为他们去了顾忱家,却没能见到顾忱,所以不想告诉我,也劝我不要白跑这一趟。

他们不明白,也没有人能够明白。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淹没在后悔和愧疚的情绪中。我经常失眠,睡不着的时候总会去想:如果那个晚上我走过去了,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我需要见到顾忱,可是又害怕见到他。我想要对他进行忏悔,却又害怕遭到他的责骂。我惶恐不安地熬过了寒假,终于在新学期开学的时候,再次见到了顾忱。

我激动地奔向他,却在注意到他脖子上的腺体颈环后,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一般,瞬间清醒过来,惶恐得定在了原地。顾忱注意到了我,用他那双失去了神采的眼睛。他笑着对我说好久不见。我咬紧牙关,忍住眼泪,拔起沉重的双腿,用尽全力地扑向他——张开手臂,将他紧紧地拥入怀里。他拍着我的后背,调笑我怎么还是这么爱哭。我没有逞强,也没有撒娇,而是用颤抖的声音告诉他:“我很想你。”顾忱没有回应我的思念,只是释放出带有安抚意味的信息素,劝我说不要再哭了。

尽管我们知道几个Omega凑在一起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但是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都会陪着顾忱,保证他身边至少有一个同伴,不会让他独自走在校园内。

顾忱不再找Alpha帮忙度过发情期,而是改为服用抑制剂。尽管排斥现象依旧十分严重,但是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和肉桂味的Alpha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他跟我说比起清淡的茉莉花香,他还是更喜欢拥有馥郁香型信息素的Omega。我无法改变自己的信息素,因为腺体改造手术的费用太过高昂,且对于我这种已经分化多年的人而言成功率极低,我负担不起,也赌不起。况且语言可以是假的,行为也可以是伪装的,只有信息素是绝对真实的。我感受到了他的厌弃,因此只能选择放手。

之后我也约过几个Alpha,可是比起和我亲热,他们更好奇顾忱的情况。我厌烦了这样的状态,于是不再去找Alpha,改为服用抑制剂来度过发情期。幸好,我不像顾忱那般对抑制剂有太过强烈的排斥现象。尽管不排斥,但是我也不喜欢。因为它会让我感到非常寂寞。抑制剂对于发情热而言就是一盆冷水,用过之后只会让人感到扫兴。不像标记和性,宛如干柴和氧气,能够助我烧个尽兴。

顾忱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于是询问我改变的原因。我愤慨地表示因为Alpha都是大猪蹄子,不配得到我的爱。顾忱听后,十分愧疚地表示希望不要因为他的经历,而让我放弃追求正常的恋情。我无言以对,不敢撒谎骗他说自己的改变与他完全无关,更不敢告诉他我曾经错过了救下他的机会。

我们熬过了战战兢兢的春夏,然后重逢在秋高气爽的时节。再次见到的不光有顾忱,还有跟在他身后,我许久不曾见到(甚至以为今生都不会再见)的程执。

他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除了比之前强壮了不少之外,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返校那一天,程执一直默默地跟在我们(其实只有顾忱,只是因为我们总会保证有人陪在顾忱身边,所以看起来的效果就是程执跟的是“我们”)身后。直到我们走进宿舍楼,他才转身离去。面对周围其他同学的追问,顾忱一概回说那就是个邻居,碰巧和我上了同一所大学,所以跟着我来认认道儿。就算不去嗅闻顾忱的信息素,大家也能从态度上感觉到他的敷衍。那个事件之后,我们都不会特别难为顾忱,只要他表现出了抗拒,我们就一定会选择退让。因此,大家克制住了好奇心,决定不再多问。而知晓顾忱与程执关系的我,当即猜到了个中缘由:为了能够就近保护顾忱,程执报考了顾忱所就读的大学。之后通过程执一系列的行为,以及我对顾忱不算太强势的追问,都证明了事情果然是我猜的那样。

自此以后,除了我们这些Omega,顾忱身边的守护者又增加了一个更为高大强壮的Beta。这个Beta不同我们说话,也不与顾忱进行交流,就默不作声地跟在我们身后,目不斜视地盯着顾忱。

趁四下无人的时候,我问顾忱他现在和程执到底是什么情况。顾忱回说什么情况都没有,就是你看到的情况。我说他这么担心你,证明还是在乎你的,一定还有希望。顾忱无奈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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