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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有头债有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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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被毁了。他忘不了停车场里发生的那些事,忘不了钟飞白说的那些话,更忘不了周梁的欺骗。

他以为自己不恨了,以为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原来都是自欺欺人,周梁的出现无疑是在提醒他:你忘不了我。

赵小宽恨周梁毁了自己平静的生活,恨自己下午没有好好出口恶气,像个狼狈逃窜的胆小鬼,丢人至极。

房门没有关,宋延见状立刻冲进去阻止正在发疯的赵小宽,“你冷静点!”

“放开!”赵小宽扯着自己的胳膊,怒吼道,“别管我!”

宋延确实管不着赵小宽,被这么一吼,松开了他的胳膊,“气消了就出来吃饭,快好了。”说完就出去了,走之前又捡起地上的拐杖,替赵小宽放在他能够得着的地方。

赵小宽在床上呆坐了许久,气渐渐消下去了。他开始内疚自责,觉得对不起小油条,也对不起宋延,不该随便迁怒于他人,孩子是无辜的,宋延更是无辜的。

他拿起靠着床沿的拐杖,一瘸一拐地去了厨房。

“延哥,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

“没事。”宋延指了指对面的凳子,示意赵小宽坐下,起身去给他盛了碗米饭。

香喷喷的米饭冒着热气, 在寒冷的深冬夜,给赵小宽带来一丝温暖。他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又诚恳地说了两声对不起。

“行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宋延说,“适当发泄一下挺好的,憋着也容易出毛病。吃饭,吃完早点睡。”

“好。”

**

周梁想去商场里给赵小宽买点像样的衣服和鞋,被他哥一句“买了也是扔垃圾桶”,不得不打消念头。他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赵小宽为什么会那么抗拒他的触碰,不敢看他。

隔天一早,他匆匆吃过早饭准备出门。周政昨天临时调休,手上堆了不少工作,他知道管不了冲动的弟弟,走之前再次叮嘱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保持距离,知道了么?”

“放心吧哥,我很冷静。”周梁今天还想带赵小宽去医院做检查,有过昨天的前车之鉴,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别惹他生气,尽量顺着他。”周政提醒。

今天又能见到赵小宽,周梁心情不错,笑着调侃他哥:“哥,你这经验还挺丰富么,看来没少惹律姐生气。”

周政面无表情地扫了他弟一眼,难得主动谈及自己的感情,“我从不会惹她生气,你好自为之。”

周梁特地换了一辆空间舒适的SUV,一路往苏桥那边赶。昨天没跟到最后,不知道赵小宽具体住哪一户,不过不难找,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从一老太太那边问到门牌号,他边走边想着怎么说动赵小宽去医院看病,那么排斥去医院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走到一扇略显老旧的对开木门前,周梁抬头看了一圈,这栋房子在这片属于比较破的,外墙还是水泥的,里面的环境可想而知。他抬手敲门,敲了近一分钟没人开。

不会是老太太记错门牌号了吧。又连着敲了两分钟左右,门后隐约传来脚步声,没多久,右边半扇门开了。他以为是赵小宽,刚要开口,昨天打过照面的男人出现在眼前,问他找谁。

就是这个男人,亲热地喊着“小宽”,看着对方还没睡醒的样子,周梁联想到赵小宽跟陌生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画面,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一把揪住对方衣领,冷声质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宋延清醒了点,瞧着有些面熟的青年,反应过来了,是昨天巷子里见过的其中一位。要是对方不这么动手动脚,还能好好说两句,他捏住胸前那只胳膊用力甩开,反问道:“跟你有关系吗?”

“你他妈的!”周梁拳头抡到半空,看到对方身后走出来的赵小宽,瞬间想起他哥反复强调的控制情绪。他压着一肚子火,往后退了一步,咬牙道:“我是赵小宽他朋友,找他有点事。”

宋延看不懂了,不过青年态度有所好转,他点点头:“我帮你问问。”

赵小宽失眠了一整夜,头昏脑涨,浑身不舒服。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站在门外的周梁此刻成了导火索,他昨晚没能发泄的怒火是一触即燃。因为周梁,他已经整整四天没洗头了,头发也没剪掉。

赵小宽走上前,冲宋延笑道:“延哥,你先让一下。”

“行,那我再去睡会儿。”宋延想起赵小宽昨晚的失控,又问,“一个人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

“好。”

赵小宽和别的男人一唱一和,有说有笑,周梁肺都要气炸了,偏偏还得逼自己沉住气。看着没有发疯的赵小宽,他想说两句好话哄他跟自己去医院,右腿冷不丁挨了重重一下子,给他疼懵了。

退让只会换来周梁的变本加厉,赵小宽单手扒着门框,抄起拐杖,二话不说地又在周梁腿上来了一下子。

周梁难以置信地看着与昨天判若两人的赵小宽,“你打我。”

单腿站得有些吃力,赵小宽打不动了,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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