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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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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了。”他低低的应了声,又作出副昏沉睡去的模样。李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在触及到那人眼下的青黑后心中又是一紧,怎么就不愿离开这鬼地方,还不愿接受自己的帮助。

门扉被人轻轻打开,旋即又被阖上。一缕微风还是溜了进来,带动了薄红轻纱。

唐和本就困倦,一番云雨后更是乏倦了许多,可心中却是莫名的酸涩。索性侧身仰在榻上,纤长的手指勾起纱帘,凤眼半睁看着那案上的方盒发愣。那是上次李锦来找他时允诺的礼物,里面装的是一块嵌了红宝石的抹额,像极了他先前的那根额带...是父亲予他的生辰礼物,来这风尘地时尽被剥取了,罢了...

指尖一松,那纱帘又落了下来。若是就这般也没什么的,怎的就拿来了额饰,戴上又如何,增添床第间的情趣吗?他本就是个浪荡子弟,天生的没心肺,哪能念他人待自己的好呢。

“娶妻了,娶妻好呀。”喃喃念了句,细指掩饰性的遮住凤眼,“李锦啊。”

说来这李锦公子与唐和之间也还是有些事的,两人父亲同是朝廷命官,只不过一位是纯臣,一位却是佞臣。不过这二位小公子却是自小玩的就好,秦楼楚馆处同出,媛女伶官情同怜,只可惜一朝势染尘,娇纵公子滚了身淤泥......

这李公子也是个多情种,偏生找到楚馆寻小和儿来了,未曾好好的宽慰染尘的好友,倒是跌跌转转的贪上了他的身子。食髓知味的紧了,几近是留宿在这楚馆,许是时间久了,身为纯臣的父亲也不知从哪知晓了这事,叫人将他擒了回去,原想也就是关上几天,怎知被指了婚事,好不容易才寻了个机会溜了出来。

都这般了,还戴什么宝石额带,省的白白脏了东西。自嘲一笑,圆滚的泪珠倒是落下了。

天色渐晚,楼里华灯连接,熏染着情香的红绸纱幔次第垂落而下。半跪在木阶上的红魁软软的塌下腰肢像春蛇一样恣意扭动身躯,涂抹了脂油的纤弱双手在烛火映衬下更是多了分魅惑之感。

前来寻欢的客人渐的多了起来,只其中还混了个外域蛮人。那人腰间垂挂的链子随着脚步哗哗作响,飞扬的金发在一帮子中原人中倒也显眼,又加上他手上攥着几串浅粉的珍珠串子便就更引人注目了。

竟还有人拿着粉珍珠招摇,席间的某些客人也是心思活络的,想去打听一二求购这些珍珠的渠道,好来为自己打点一二。

没成想还未近那蛮人的身,倒是先被对方恶狠狠地瞪了几眼,再瞥见那人腰刀上的猩红血迹,一时间生了寒意,连忙退到两边唯恐外域蛮子突然发狂。阿因曼冷哼一声,随手拦了个侍童叫他给自己带路去寻那个中原美人。

“啧,那蛮子哪儿寻的这些粉珍珠?”穿着身织金青雀袍的男子疑惑出声,他可是知道这些粉珍珠的购买渠道都被银枪候府给垄断了,还是专门用来供给后宫中的某位贵人的。

“他啊,他可是个怪人,每次来这儿都是来找男人的。”跪在身旁侍酒的女子掩嘴一笑,虽说有张美人面,但这眼中讥讽的味道倒使得她的面貌瞬间寡味起来。

“嗯?”赵延和颇的趣味的瞥了女子一眼,这其中莫非还有事不成?

“赵公子,您可不知道我们这儿最红的可不是台上的那位,而是刚那蛮子要找的那个,听说没来这之前还是个官家小公子呢。”云巧见他来了兴趣,索性放下手中酒壶,勾揽住男子肩身把自己所知道的事说给他听。

唐和先是被他剥了衣裳,又被穿上了女子的纱裙,阿因曼压着他的腰身把他推倒在地,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一阵子后俯身对着他的唇瓣咬了下去。

“你怎么就不是个女人,要是揣了崽子我就把你带回大漠去。”金色的发丝垂落在唐和的颈间,并着他的黑发交缠起来。

阿因曼拨开他胸前的纱衣,把手中的珍珠串子横在他胸前,仔细看了一眼又调笑到“这珠串子还真不如你的乳肉细腻光润。”

唐和只顾偏头避开那蛮子如炬的缠黏目光,哪愿听他的浑话,乌云样的青丝堆积在肩身那儿,缀着白玉样儿的肌肤像极了画本里说的专门吸食精气的妖精。

阿因曼也不恼他,兀自箍起唐和皓白软弱无骨的手腕将那珍珠串子绕缠在他五指间,花苞般的指甲搭按在珍珠上,恍惚间也不是哪个更娇美了。

“喜欢吗?”宽厚的手掌抵在身下人胸口处揉捏着,因常年使弯刀而生出茧子的指腹沿着他的乳晕不住的摩挲着。

青年不答,只是伸出手去勾他的脖颈。浅粉的珍珠串子坠在凝白的手肘处一荡一晃撩人心神,凝脂样的肤肉倏地的被珍珠触下,倒在一片情热下激生了凉感。

阿因曼擒捏住他的下颚,探指伸进去捉青年的软红小舌。舌侧滑腻,手指搅着对方软肉上下勾弄,生了酸意的腔肉再含不住滋生出的津液,沿着指腹滴答在颈窝那儿。

眸间水光潋滟,搭在身上人肩身处的十指咋然发劲,修剪圆润的指甲仍旧给那人留下了几枚浅浅的掐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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