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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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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问:玉红,过年的东西我都买好了,你想吃啥?我给你做。

周玉红看看铁牛,笑了:我啥也不想吃。

铁牛说:你现在怀着娃,多吃点,对娃好。

周玉红没有说话,转过身,解开自己几个扣子,又把自己的衣服撕了一个大口子,把自己的头发解开。披头散发的,像个女鬼。

铁牛向后退着,吃惊的问:玉红,你这是干啥?

周玉红一个巴掌打在了铁牛的脸上:你个老不要脸的,我大着肚子,你还想糟蹋我,你还是人吗?

铁牛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周玉红跑出厨房,跑出院子,在门口大声喊着:大家都来看呀,大家都来 评评理啊。

很快,从各个院子里不断地有人出来,包围了周玉红。

一个婶子问:玉红,大过年的咋了?

周玉红抹着眼泪:我今天刚跟春岩回家,我想去去厨房给铁牛叔、云浩做点吃的,没想到铁牛叔就跟进来,撕扯我的衣服,我大声叫着。要不是春岩来了,他还…

又有一个婶子说:不会吧,玉红,你铁牛叔看着不像那样子的人。

立马有人附和:就是,铁牛在咱们村十几年了,没见过他干啥丢人的事。

周玉红干嚎着:我一个新媳妇,能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你们看看我的衣服,就是叫他撕扯烂的。我妈不在了,他想女人想疯了,他不是人,是牲口……春岩,你说句话,你死人啊?你不管我我现在就去死,叫肚子里面的娃跟着我一起死。

所有人都看着我,他们想从我的嘴巴里得到答案。

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都有。

刚才的一切我是看见的,但是我不能说。我并不爱周玉红,甚至她的死活跟我都没关系,但是她拿着我们的孩子当筹码,我不等不有所顾忌。

有人问:春岩,玉红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看看周玉红,周玉红正在掐自己的肚子,我仰天长叹,点点头。

人群里顿时炸了锅,人们开始骂起来。

有人说:这个铁牛真的不是人,咋能打自己儿媳妇的主意?

有人说:就是想女人想疯了也不能拔灰吧?

也有人说:玉红可怜的,要是真的叫铁牛糟蹋了,这个娃就保不住了。

……

云浩从人群里挤进来:周玉红,我爸啥时候动你了?你说?

周玉红抹着眼泪:云浩,铁牛叔刚才……你问你哥。

云浩说:我谁也不问,我爸就不是那样子的人。我爸要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子,在我们走了之后,他早都另外娶了。村里好多人给他说老婆,他都不愿意。我爸怕我跟我哥受后妈的气。

铁牛从院子里走出来:云浩,别说了。

云浩说:爸,别人给你扣屎盆子我咋能看着不说。

铁牛说:云浩,你能说清。

云浩气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周玉红哭喊着:我在这个家里没办法活了,我跟你离婚,张春岩,我做你的老婆,我不想当他铁牛的小老婆。我走,我现在就回娘家。

云浩喊着:你走,你现在就走。你不跟我哥离婚,你就不是周玉红。

铁牛扑过来,一个耳光打在了云浩的脸上:闭嘴,云浩,你咋能叫你哥跟你嫂子离婚。

云浩哭了:爸……

铁牛说:玉红,你的心思我明白,我走,我跟云浩走。

周玉红抹着眼泪,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127、西北风呼呼的刮着,雪花 西北风中进行着最后的舞蹈,一声叹息,跌落在地上,层层堆积,把大地铺盖的一片惨白。

我跟周玉红站在西窑里面,看着铁牛收拾东西。

当铁牛拿起一个破旧的铝壶的时候,周玉红扑过去,一把夺下来:这个不能拿,我给你说了,你带走你的衣服就行。

铁牛叔的脸上写满悲愤,他看看周玉红:玉红,现在是腊月二十六了,能不能叫我在家里过个年?

周玉红说:你想过年?好,你在家里过年,我跟春岩离婚。

铁牛说:那我走可以,能不能叫云浩留下来过个年,娃现在跟我出去,也没地方去。

云浩狠狠地盯着周玉红:爸,我不在家里过,你去哪,我跟着你去哪。我们就是冻死,也冻死在一起。

周玉红笑了:说的好,赶紧收拾东西滚。

我说:玉红,你这样子不怕村里人说闲话?

周玉红瞪着我:说啥闲话?他们说闲话也是说他铁牛老不正经的拔灰。

铁牛把自己的衣服包着,拿了一个包袱,踉跄着跟云浩出了门。外面,风雪更大了。铁牛跟云浩在风雪中哆嗦着,像两颗枯草。西北风吹起了铁牛头上的白发,那白发很刺眼。

走到院门口,铁牛站住了,他望着院子里的一切,泪水奔涌而出。

我知道铁牛心里的难受,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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