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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死去的情趣和浪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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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雅典娜广场酒店。

因为有一半的拍摄形成在凯旋大道两端,于是颜雀交代制片让整个剧组都住进来,算是狠狠费了一笔大钱。

今年她跟路星河闹掰,鸡犬遭殃,这半年没什么好日子过,颜雀就想趁这次来法国,给手底下人的新年团建大礼包。

小年轻们很受用,连谢一也带着摄像助理来道谢,他不光着身子做爱时看不出来有那么多腱子肉,穿了衣服甚至有点瘦,只露出矫健的小臂肌肉,也是纤长结实的那种。

圈里好的摄像师大多个子超过一米九,因为要扛各种型号的机器,有时候斯坦尼康上面还要再加稳定器和一组镜头,净重跟一个成年男人差不多。

以前有传言谢一年轻时吸毒把身体吸坏了,连a3都扛不起来,这大概是夸张的,不过颜雀第一次见到他,确实没觉得是什么好摄像,因为太瘦了。

然而合作过一次以后,颜雀知道谢一的价值并非在于能不能扛——他很难得地,作为一个摄像却有导演意识。

他对每个分镜有自己的理解,光影在他眼里是数字,也是可以摸到的东西,他拍东西几乎每一帧都有故事感,最后还听话。

导演最难的活计就是无中生有,把现实中不存在的故事和世界实现,而摄像难的地方在于,把导演脑子里的东西一比一转化成可触摸的胶片。

导演和摄像需要默契,这种默契需要培养十几年甚至几十年,而颜雀合作过的摄像里,谢一忝居有默契的一位。

颜雀看重他的才华,但到了法国这种约炮圣地,还是免不了跟他立规矩:“工作期间,第一,不要约炮;第二,组里的工作人员一个都不许碰,不管男的女的;第三,不要约炮。”

谢一点点头,又认真问她:“那自慰可以吗?”

换做别人大概是性骚扰,但谢一是认真的,他问这句话就像问医生:“不能磕吗啡能不能吃阿司匹林?”

颜雀面不改色,转头去看笔记本:“你一个人在房间干什么我管不着。”

谢一算是挺敬重这位女导演。

男性主导的社会体系下,女上位者往往要拿出更高的水准才能站在属于她的位置,谢一热爱女人的肉体,所以也热爱女人,他不觉得女人比男人差什么,颜雀的才华足够让男人臣服,他就会给予十二分专业的尊重。

他应了声“知道了”,带着助理打过招呼就走。

颜雀把早上跟客户修改过的剧本再润色一下,就从酒店大厅起身上楼。

纪录片,虽然是纪录,但却是有剧本的。

他们这次要做一个法国香水的制香纪录短片,剧本的设定是遗落制香世家,时隔六十年重操旧业,这位法国老太太给自己将近九十岁才调制出来的香水命名为“回风”。

人到生命的尽头,故事碎片交错涌动,她迈出这一步,就像生来第一次奔跑时带动的风,又一次吹回到她破落的躯壳里。

这是一个赋义过于深刻的命题,颜雀不想讲得太沉重,她选择从老太太幼年的玩具开始讲起。

备采的时候很有意思,他们把“玩具”的法语翻给老人家,lady觉得很妙,然后隔天带来了一箱子她的情趣用品。

不得不说法国人的情趣用品确实种类繁多,就连假鸡巴也比亚洲人长出十厘米,老太太兴致勃勃跟颜雀介绍,这些情趣用品大多算是收藏品,镶钻的带流苏的,30cm的鸡巴打扮得花枝招展,全都没用过。

老太太天生浪漫,老伴去世后她开始买成人玩具,后来年纪大了用不上,这就成了她的收藏癖好。

她给颜雀隆重介绍一款蓝宝石跳蛋,切割工艺几乎完美,内里晶莹剔透,黑科技的导电技术能让它像浮在空气里的海水一样颤抖,像活过来的精灵。

颜雀说不出来,她觉得这种圣洁和污秽的矛盾感,就像生死的浪漫,非常迷人。

于是她大改脚本,品牌方虽然惊诧于一个东方女导演要主动拍情趣用品,却也热情地认可这个全新的方案。

其实不管她要拍什么,品牌方看重的是颜雀自身的存在,她对这个片子的参与,就是品牌想要达到的宣传内核。

片子有条不紊地开拍,鉴于九十岁高龄不可能跟着片场黑白颠倒,制片把老人的戏份放到前面十天,相对宽松地拍完。

颜雀的调度很有经验,或许作为女性有独特的洞察力和情商,她在的剧组一般都不出什么大幺蛾子。

老人杀青那天抱住颜雀哭了,她渴望这一样的年轻,却又舍不得这一生沉淀的雍容,她说她羡慕颜雀,却又摸着颜雀的头说她是个傻女人。

“你看起来像迷路的小红帽,孩子。”

老太太给她一个礼盒:“女人可以为自己开一条路的。”

颜雀真心实意地留了她的联系方式,承诺将来可以再来法国看望她。

老太太说:“我这一生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你若有心,来送我一程就好。”

颜雀鼻心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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