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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没死的证据送到皇帝手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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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桢早在城门打好关系,军队过来封城时,周蔷险险出了城。

马车一行有四人,赶车的是周家一个功夫不浅的老仆,车里还有两个会武的丫鬟。

向南行五十里,一队扮作商人的护卫会在一所破庙前与他们碰头。

周蔷将由他们护送,去往边地塞北。

塞北作为大齐与其他国家的边境贸易地界,杂居着各国三教九流之人。纵是皇帝想从这里寻人,也比其他地方难上许多。

周蔷明白哥哥的良苦用心。

顶着举家被天子问罪的风险,也要送她重获自由。

可周蔷不敢赌萧度的脾气。

半夜马车行到破庙,她勒令停下,命几个护卫去城内打探消息。

“娘子,公子吩咐过,我们路上不能停,得尽快离京越远越好。”老仆规劝道。

“我知道。”周蔷点点头,担忧说,“但我不能不管家里,等皇帝不追究周家的责任,此事过了,再走不迟。”

自由可贵,亲情更重要。

周蔷本没想过顺利远走高飞,她答应死遁,主要想跟萧度表明自己无意留在宫闱的态度。

——她宁愿从世上“消失”,都不愿再做他风光的宠妃。

没有什么比这种方式更能表达决心。

“娘子无需多虑。公子说陛下是明君,没有证据,不会拿周家怎么样。”老仆宽慰,“而且公子是能臣,陛下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多少给几分面子。”

周蔷摇头微笑,“您知道,我从小不是任性的人,做事绝不会让家族为我兜底。如果要走,也是放放心心地走,不清不楚地离开,到了地方我也难心安理得地生活。”

老仆无奈,叹气一声。

云奕忙完月过中天,径直去李允宁府上。

今晚本想带小公主出去玩,谁料宫楼失火耽误,这时间回到寝房,小丫头已睡得熟了。

轻微的脚步和脱衣窸窣声,还是吵醒床上人。

除夕夜按例不熄灯,李允宁揉了揉眼睛坐起,撩开纱帐,嗓音微哑,“你来了?我等到子时,撑不住就先睡了。”

云奕提前派人来通知过,晚上宫宴散了过来。

云奕脱下大麾在炉子旁烤了会儿,等身上寒气散了,倒杯热茶端到床边喂她,解释道:“宫里突发情况,耽搁了。”

房内炭火热腾,烤得人喉咙发干,李允宁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小小地打个哈欠,“很晚了,你洗洗快歇吧。”

既然反抗不过,她选择柔顺地服从他。

独居一户,比圈在云府,待遇好上太多。

云奕握着瓷杯迟疑一会儿,小公主眯着惺忪的眼,丝毫没有想询问他什么“突发情况”的意思。

李允宁府上的下人早被他换了,之前周蔷安插的人要么请辞自离、要么倒戈云家,连个给小公主传递外面消息的人都没有。

云奕思忖如何告诉李允宁周蔷的消息,从而察看她的反应。

他起身把杯子放到案上,背着身道:“今晚宫楼起火,有个妃子烧死了。”

“啊?”李允宁惊叫。

她住皇宫多年,没听过这样的倒霉事。

“是皇帝最宠爱的珍妃。”云奕回头,细察李允宁的反应。

李允宁第一时间想的是周蔷逃了,而不是死了。

就在一月前,周蔷坐在榻边问,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京城,自己跟不跟她一起走?

两人境况不同,李允宁没法回答。

但她跟了云奕,深知妻妾身份的天差地别。

没有一个女子愿意屈居正妻手下,哪怕贵为皇妃。

周蔷那么美丽清明的女子,哥哥亏待过她,新帝又委屈她。

不跑才怪。

李允宁怔楞一会儿,强压下心中的感慨和窃喜,垂眸敛首,狠掐手心,泪珠一颗一颗从眼眶滑落。

“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她哽咽问。

“怎么会,皇帝都气吐血了!”云奕胡诌道。

有点好笑,李允宁泪凝眸中,死死咬唇,不能笑场。

云奕瞧她努力憋笑的样子,心底明白几分,转而道:“不过侍卫已经抓住纵火之人,是周家派来的,珍妃之死,那人吐露是周家使的金蝉脱壳计策,以旁人冒充珍妃。”

“皇帝有令,这两日便择个周桢错处,将他压入大牢,严刑拷打,追踪珍妃下落。”

他故意说这番话给小公主听。

李允宁的脸起初如雷声大雨点小的天,这下真的变成大雨滂沱了。

她“噔”地下地,流泪辩驳,“会不会弄错了,周家怎么会把珍妃藏起来呢?这一定是污蔑,有人离间陛下和周家的关系,让珍妃死了还难以安生!”

这回表演得像那么回事,云奕瞅着李允宁评判。总归年纪小,人情世故接触少,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嫩着。

小公主长居在府,心思浅薄,周蔷定不会透露太多要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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