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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安的手被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

犬齿结结实实地扎进皮肤瞬间,顾时安甚至能隐约感受到筋肉断裂的麻痹感。

铁腥气味满溢进沈逸宁鼻腔,令他紧绷得快要断裂的神经稍稍松弛一些,破坏产生的快感让他不由自主绷紧脊背。

一瞬间内,他满脑子的想法只有在这里把他杀了吧。

顾时安没有挣脱的意思,近乎冷漠看着沈逸宁将自己虎口咬出个血洞,直到他松开口。

他含着满嘴的血,一对眼睛除却恨意外,竟然也像委屈一般红了,仿佛被咬出血,一只手痛得发麻的人是他。

手上的血止不住,见他渐渐回复神智,顾时安一脚踹在沈逸宁胸膛上把他踢开。

沈逸宁的肩背狠狠地被桌腿撞上,发出关节错位声。他一只手似乎在撞击下脱臼,费了很大力气也使不了力撑地起来,只能用另一只手抱着桌腿一点点重心上移——狼狈的动作却被顾时安毫不留情地打断。

不顾还在往下滴血的手掌,顾时安慢条斯理、从容平静地踩住沈逸宁抓着桌腿的手往下压住,再富有耐心地用鞋底将指节碾住平展。

经过压抑的呻吟声在他脚下愈演愈烈,最后连接成细碎喑哑的喘息和呜咽,勾得顾时安施虐的欲望愈来愈重。

他眯眼看着沈逸宁抓着自己脚踝的另一只手逐渐松开,再认命般放弃挣扎,这才停止动作。

顾时安没空和他计较,见沈逸宁蜷在地上不再动弹,便视若死物一般踩过他的膝盖走到茶几边,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从桌上拎起手机。

挂断电话后,他从桌下拿出医药箱,一手打开熟练地给自己止血上药包扎。

咬痕虽然看起来可怕,但却没有伤到要害,甚至还没有他之前为了戒除药瘾在自己手上划的刀痕严重。只是在过度疼痛后,半个左手暂时失去知觉。

包扎间隙,他扫了一眼沈逸宁,他正蜷在桌下,手指被踩得红肿破皮,指甲淤青,有气无力地垂着,一双眼半睁着盯着地板的大理石纹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时安突然想起言钧说的“自己养了只狼狗”的话,果然一语成谶,只是现在这只狼狗终于向自己呲起牙。

包扎得差不多时,门铃响了几下,顾时安起身开门,几个男女推着个齐身高的推车进来。

沈逸宁扫了一眼几人推着的东西,无来由地慌了,徒然地拱背向后躲了躲。

顾时安看到他的动作,随手向他们指了指地上的人,为首两人知会地上前,一人一边将沈逸宁扶起。

正准备拉他坐上上自己推来的椅子时,顾时安摆手打断:“那不是有一张吗?让他坐那。”他指向的是一直放在餐桌边的那张特制椅子。

见多识广的工作人员没有多言,点头推着沈逸宁到椅子前。

沈逸宁低头看着椅面,假阳具直挺挺地立着,尺寸不小,表面筋络虬结,在灯光投映下反射圆润的光泽。

顾时安从冰箱拿了一罐啤酒走回沙发旁坐下,单手开了后灌了一口下去后,看着还愣在那的沈逸宁,说:“自己坐吧,少点罪受不好吗?犯贱犯上瘾了?”

沈逸宁想开口,声音却哑得厉害:“你又想干什么?”

“纹个东西,没刚刚踩你踩得痛,本来想亲手给你弄的,但是……”顾时安低头看着自己包了一圈的手,冷淡笑了下,没再多说什么。

工作人员也是惯会见风使舵的,听顾时安这个语气,推着沈逸宁转了个圈,摁住他的肩膀往下使力。

尽管沈逸宁已经顺势抓住椅背缓冲了下,可是片刻的失重后,假阳具牢牢戳进穴眼,粗糙碰撞后不偏不倚撞上前列腺的敏感点,让他不由自主地收紧肠肉。

硅胶材质冷得他大半身子发僵,腿刚想夹紧却又被工作人员粗暴分开,在顾时安的授意下用皮质系带在大腿牢牢地绑了两圈同椅子腿连接。

顾时安将啤酒喝空后走上前,端详了他几下,点了点他的额头肩膀手臂。随即这几处又被系带同铁椅靠背牢牢固定,只剩下腰背半悬空着。

沈逸宁对上顾时安黑沉沉的眼眸,咽了口唾沫,嘴唇翕动想说什么。顾时安忽然勾了勾嘴角,点点他的上嘴唇:“拿个东西把嘴堵上吧,太吵了。”

随即沈逸宁的嘴被粗暴塞进一个橡胶质地的口塞,顶端凸起直达舌根,刺激得他时刻处在干呕边缘,却又被剥夺发声权利,只能眼角泛红地看着工作人员打开推车上的铁箱,从中拆封出一套医药消毒用品和纹身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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