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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攻(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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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回来的呀,这还有时间呢,对啦,我今天碰见言喻了!变化的太大,我差点没认出来呢!还有啊,今天超市里的红枣酸奶又贵了整整五角钱呢……”贺锦嘴里一刻没停的细数着这一天发生的琐事,随后转头看着快要炒糊了鸡蛋,哀怨的看着锅里面的鸡蛋,撒娇似的抱怨,“糊涂小袁又忘啦!我不爱吃鸡蛋。”

“贺锦乖,这不是给你的,”还没来得及说完了便被奶凶奶凶的贺锦打断,“那是谁的?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啦?”他做出一副很凶的样子,却更像是还没长开的小奶猫,咧着嘴露出不怎么尖利的小牙。

换作平时,柏袁早就笑着揉了几把贺锦的头发,然而此时的柏袁却没了心思,心里乱作一团,眼神飘忽不定,在听到贺锦遇见言喻的那一刻,“他有没有和你提她?”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

“她”就是莫佟,柏袁心里的白月光,在他最难熬的日子里唯一肯对他好,也不会看不起柏袁的人。

莫佟是和贺锦同一届的,两人父母也认识,可惜贺锦母亲并不想要儿媳妇,她更想要一个儿子找一个男伴侣,理所应当的把贺锦的性取向发展掰成男生,所以当言喻推荐柏袁当贺锦的家教老师她是很支持的,贺锦能和柏袁在一起,也“多亏”了贺锦的母亲在一旁诱导他,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喜欢柏袁的。

贺锦情感迟钝,不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那对当时只有十七岁的贺锦来说,太过飘渺、遥远,不切合实际,亦是掌心里的沙子,抓不住。

年少不懂得喜欢,等发觉过来早已经离不开。

“怎么可能,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能不信我?”勉强扯起一抹微笑随口敷衍。

“那你是给谁做的?”贺锦有些郁闷,虽然自己也会做,但他更喜欢柏袁做的,但他做的次数却是很少,就算贺锦撒娇他也只是委婉拒绝。

“我一个朋友生病了,最近想吃这个。”他顺口胡诌了一个理由,他不怕贺锦拆穿,毕竟他最是好哄。

“啊,好吧,那你不打算补偿点什么吗?我都好久没有碰青菜豆腐汤了。”

听起来委屈巴巴的。

“回来给你买你最爱吃的草莓蛋糕,行吗?”

听到“草莓蛋糕”,贺锦的腰不疼了,心里也不郁闷了,连忙点头,帮忙把青菜豆腐汤放进保温桶里,鸡蛋放进隔层,推着柏袁往门外走,还不忘提醒让他别忘了草莓蛋糕,像是生怕柏袁反悔一样。

等柏袁走后,一下子也没了食欲,干脆也不吃了,上楼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继续画稿,画到一半胃却翻涌了起来,疼得贺锦不自觉松开了笔,腿也蜷起来抵在胸口,侧躺在床上缓解疼痛。

肚子疼就不能吃草莓蛋糕了,给点面子啊,他伸手戳了戳腹部不明显的腹肌,低声嘟哝。

半夜里贺锦实在是疼得不行了,撑着墙壁下了楼梯,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正想上楼,搁置了很久的座机却是响了起来。

“是贺锦吗?我是莫佟。”

里面传来很温柔的女声,字正腔圆,只是声音里参杂了无奈到极致而产生的略微的烦躁,透过话筒传到耳旁,贺锦觉得很耳熟,嘈杂的声音里,他听出了柏袁的声音,隐隐约约听见了柏袁的呓语,只是因为他喝得醉了,呓语模糊,听不清。

是喝酒了吗?小袁不是说他给朋友送汤去了吗?

贺锦蹙眉,压下心中的疑虑,“莫佟?小袁是在你那吗?”

“嗯,柏袁他喝醉了,你过来接一下他吧,在百欣酒馆……”

“喂?”

贺锦欲再次询问,可之后便是一阵忙音,随后挂断了电话,他蹙紧了眉,拿起身旁的外套随手套上就出门叫了个车就离开了。

“师傅,麻烦去一下百欣酒馆。”贺锦打开车门上了车,手覆在腹部,不轻不重的按压着。疼痛让他难耐的弓起身,手用力攥紧,不合尺寸的戒指在手心因着力道留下较深的红印。

“这附近有好几个百欣酒馆,你要去哪?说清楚点。”

“有好几个?”莫佟也没告诉他具体的位置啊。

“对啊,北湾路、南湾路,东滩路都有一个。”

“呃……,那就去南湾路。”肚子里疼的像是被刀绞般,让他打不起精神,渗出了汗液,打湿了额上的碎发,粘在上面。

“师傅,你能不能在外面停一下?我进去接个人就走,行吗?”

“没事的,那你快点,我怕这里有警察。”

贺锦应了一声,没在外面看到人,于是走到百欣酒馆第一楼的前台位置,“打扰一下,请问先前有没有一个叫莫佟或者柏袁的人来结账?”

“不好意思,我们不方便透露。”前台接待员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语气公式化的回答。

“好吧。”他抿了抿有些泛白的唇,拿出电话把刚刚记下来的电话号码输进去,却发现打不通,他一下子慌了,那些电影里面的情节在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回到出租车上焦急的让司机把剩下的几个点跑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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