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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小皇帝(剧情过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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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温长默从新站起,身形笔直,他掌权日久,自是威严深厚,而眸光掠过殿中留用之人,却如利刃般,带着不容反抗的凌厉:“今日之事,若传他人之耳,尓等自知其果!”

他不信高恒生所言的我想杀你是对高应玖生的杀心。温长默始终把高恒生当成那个骑在高应玖脖中,围看庙会杂耍的幼童——高应玖倒比高应璋更似高恒生父亲一般,高应璋的冷淡性子仿佛是生而有之,他许对高应玖还多点兄长的爱护,对温长默有些难得的暖意,对待他人,哪怕是自己的嫡亲幼子,温长默也从未见他有多少慈爱。却如看待那些臣子一般无二。例行公事般的问询。

高恒生能得到的,父辈般的关爱皆是从高应玖身上所得。哪怕是这天下,当初高应璋病重之时,本欲传位给的是高应玖,去宣诏的温长默却被锁在王府之外,最后三辞之后,高应玖求的却是高应璋一杯毒酒,以示自己无意为帝,而那封皇太弟的诏书,也才换成了高应璋遗诏上的摄政王。

温长默回念旧事,心间仍是泛起阵阵余痛,他宁可高恒生起了杀心的是他。史书上幼主年少而秉政的权相又有几人能得好下场的。他已经看透了结局,仍是要走上粉身碎骨的这条死路。而他注定没有子女牵挂,这样想想孑然一身,也不算坏处了。

这番折腾下来,他到了太安宫附近的偏殿时,身上还带着驱疫的药气,刺鼻难忍,却无人不耐,韩少臣主动忙问道:“陛下如何,当真天疮……”

温长默面色凝肃,嘴唇难启,见殿内几位熟悉重臣皆在,仍是点头道:“本相当年亦染此疾,的确是天疮无疑。”

珠帘后却传来一声碎瓷声响,是郭太后手放在一侧,误碰了茶盏,殿内气氛已是阴云沉沉,此病尚无可解,当初明宗曾召天下医者共探此疫,但仍是防而难治。大赵刚经历新旧交替,至今未稳,而这个年幼的懵懂的新主,无论生死,都会造就一番动荡。

“查,去查,谁将疫病染予皇帝,哀家定要诛他九族上下。”郭太后的声音不高不低,柔美的女声带着压抑的怒意,但话语中的彻骨杀意,还是让臣子们皆心中一惊。

只是温长默所求,眼下已经无关朝堂争权夺利,若是高恒生三长两短,如今所有布局,都是满盘皆输。

“是否该召摄政王归京,祭礼算来时日已是礼成。身关陛下安康,也该让摄政王晓得此等大事。”

未想此话竟是韩少臣所提,他长眸微垂,在温长默看向他时,他却唇角忽弯,短暂的令温长默差点以为只是错觉后。又极快的恢复了一副凝重端庄的肃然模样。

“很是。”郭太后如梦初醒般:“摄政王也当到归京之时,何况哀家与皇帝,两个孤儿寡母,又横遭此劫……哀家不能甚至亲自陪在皇儿身侧…是该让摄政王快些回来……”

她话音到最后暗带沙哑,未及说完,便低泣起来,活似殿内诸臣欺凌她们母子二人。便是朝政上的事务,也不好再提。

待到装着急报的密信随着疾驰的马蹄远去之时,温长默又守在高恒生病榻之前。

他已将朝政托付于左右双相。好在平日便是他们打理六部运转,而温长默是代行君权,总揽全局,他主动请求侍疾君侧也无不可,而三品上的重臣本就该轮流侍疾。奈何此疫易传,需同样得过此病痊愈者方可,而适合之人或老或病,仍是只有温长默一人,留在太安宫中,坐镇调度。

他一夜未眠,而高恒生又被喂了药后昏沉,他又替高恒生用温热的湿帕子擦了手心中的冷汗,才吩咐让宫人为他打理暖阁。

温长默晓得自己的身体已筋疲力尽,难以支撑,可他并非铁打铜铸,若是病了,才更是麻烦,却没有想过,他一觉醒来,床榻上竟又会多出一人来。

男人毫不客气大大咧咧将他环抱,漏出的肌肤是莹白似玉,似有流光,好似娇养的女子,那臂膀却肌肉紧实,曲线流畅,透过亵衣也能隐约看出结实的轮廓,而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虽是沉眠,但是温长默与他短短相处,也能记起他醒时面上带着的多变的恶劣的轻浮来。

温长默眨动眼眸,又试图挣扎一下,男人只是搂着他的手更紧了些,才寒声道:“李扶仙,你擅闯宫帷,行踪诡谲,是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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